晚上總要有休息的地方,諸人開始分房間。
別墅足夠大,來的人雖然多,擠一擠也能住得下。此時情況特殊,大部分人也是願意和別人一起住一間的。
畢竟,牆壁上的燒痕……一個人住起來還是十分可怕。
姜離是其中的特立獨行者:「我可以自己住一間嗎?我的鴿子不習慣和其他人太親近。」
煙燻妝女孩這時才注意到她,挑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您的鴿子可真金貴。」
「那是當然,」姜離並不動氣,淡然道,「天上地下,僅次一隻。」
煙燻妝女孩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
房間正好有空餘,姜離的提議自然被應允,她便提了行李箱到客房裡。
房間裡設施一應俱全,是一個小單間,她關上門,在她肩膀上安靜如雞了一天的肥鴿子便活躍起來,在屋子裡飛了一圈:「好重的陰氣。」
姜離打開行李箱,從裡面拿出硃砂和符紙,拿筆蘸了畫起來。
並非沒有提前做準備,而是到了這棟別墅之後她才發現,事情或許比她估計的嚴重的多——以這種陰氣強度,別墅里一定有一隻以上的厲鬼,至少不是她這個級別的新人可以解決的。
和外面的聯繫已經徹底斷了,她至少需要撐過下暴雨的這段時間。
肥鴿子在柔軟的大床上蹦躂,憂心忡忡道:「你注意到沒有,在場的大部分人身上……都有血氣。」
「我看不到那些,不過確實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姜離手上動作不停,眸光沉了沉,「你看他們,明明是靈異愛好者,除了極少部分人,真的碰上靈異事件時,第一反應居然是恐慌。」
「只是下了暴雨不能回去而已,他們的反應未免太過激了。」
肥鴿子點了點頭,深沉道:「總感覺這場局不簡單,一個靈異調查興趣小群,半數人手上都有血債……」
「唉,我們不要插手太深,」最後,肥鴿子建議道,「冤有頭債有主,人與鬼之間的恩怨,還是交由他們自己解決。」
姜離沒有頭鐵,下筆如行雲流水:「嗯。」
只是那些無辜的人,該救還是要救。
睡前,藺醫生來找她了一趟,她想了想,遞給藺醫生一個符咒。
「如果真碰上不乾淨的東西,這符咒可以算作一個緩衝……到時你就來找我。」
藺醫生愣愣接過這被折成三角形的黃紙:「這是……」
面對藺醫生震驚的眼神,姜離彎了彎唇,無辜道:「社會主義好。」
藺醫生:「……」
藺醫生一言難盡,但最終還是為現實折腰:「……社會主義好。」
她拿著符咒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
姜離鎖上門,沒有耽擱,在四方貼了符咒之後便陷入淺眠,守夜的工作交給了胖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