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了件無袖籃球服,可以看見流暢的手臂肌肉線條,極富力量的美感。但比肱二頭肌更引人注目的是左臂貼近內側的那一串青黑色字母紋身。
不知道是什麼語言,總之陳青芒沒看懂。
喻欽喝完水,從課桌里抽了件白襯衫,起身出去了。應該是去廁所換衣服了。
陳青芒看著他挺拔頎長背影,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生了一種一看見他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病。
陳青芒輕輕捏了捏臉,又捏了捏筆蓋,把他的衣服用口袋裝好,放進書包里,她埋頭繼續解剛剛沒解完的題。
三分鐘後,喻欽回來了。穿著一件白襯衣,清瘦卻並不單薄,他似乎心情還不錯,輕輕哼著小調。
回了座位,長腿大大咧咧地敞著,但實在位置有限伸展不開,便微微曲著。他就勢往身後牆壁一靠,姿勢散漫又隨意,挺大爺的。
教室這會沒人,他也不帶怕的,直接就掏出手機開始玩遊戲,聲音響了一會,又被關掉了,約莫是覺得聒噪。
陳青芒好心提醒:「喻欽,小心點,年級主任。」
喻欽眼皮都沒撩一下,淡淡開口:「聒噪。」
陳青芒咬了咬唇角,不管了。不過後來,她好像是隱隱約約看見年級主任幾次從門口走過來走過去,不過年級主任好像……好像自動忽略喻欽了。
行,大佬就是不一樣。
.
放學的時候,趙啟江罕見地看見喻欽笑了笑。試探問:
「又遇桃花了?」
「沒。」
「舊情復燃了?」
「滾。」
「還是奸計得逞了?」
「嗯,是得逞了,你該叫我爸爸了。」
趙啟江疑惑:不是應該叫你「汪汪」嗎。
事情是這樣的,喻欽今天打球時遇見一個小馬仔,小馬仔很狗腿地匯報說最近五天沒有見到芒果與任何禍水見面。
好的,喻欽滿意地點點頭,芒果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至於暑假的那個嘛,找個機會讓她交代了,這事也就翻篇了。他就勉為其難再喜歡一次好了。
總之這一天驚心動魄,但卻是這樣過去了。
而第二天奶奶在家發現了男同學的校服,再瞅瞅自家乖巧的孫女,覺得大事不妙了,趁陳青芒不在的時候就給兒媳婦劉夢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