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芒沒再轉身去看過喻欽,她只是一遍一遍地演算習題,聽課,學習,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
何露來找過她,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青芒,聽說你芒果過敏了?」她的反應是驚奇,沒有一絲關心。
陳青芒捂嘴輕咳,她笑著點了點頭:「我沒事。」
何露也不寒暄,徑直就回自己座位去了。
陳青芒晃神一刻,握著筆,繼續低頭寫字。
她躲了喻欽兩個星期,看見有他的地方,絕不上前,也從來沒有去過教室最後一排。
世界有時候真的很大,她刻意去躲,就一直能躲得開。
趙啟江最近連著兩周陪喻欽去網吧打遊戲,睡都沒睡好過,黑眼圈像是長在了眼睛上,他也不敢問喻欽怎麼了,就一直熬啊熬。
真怕自己猝死,英年早逝實在不值當。
開學第五周,學校按照慣例,會在接下來兩周舉行考試和運動會。
A班學生都特自覺,複習起來都比別人拼命,爭分奪秒,上廁所都是跑著去的。課桌上的校園言情小說也沒了蹤影。
孫全站在講台上,看著台下聽話乖巧學習的學生,由衷地感到欣慰啊,他從來沒有帶過這麼乖的班級。
十月份初的天氣,炎熱未減,孫全為了犒勞大家,特地去小賣部提了一箱冰淇淋,讓班委挨個發給大家。
吃冰淇淋的快樂時光是短暫的,但也是難忘的。
徐宛兒同學現在坐到了陳青芒的後面,她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背脊。陳青芒轉過頭,安靜地看著她。
徐宛兒湊到她耳邊,神神秘秘道:「你知道哦,班長是個悶騷。」
班長就是楊數同學,待人溫和,極為溫柔,是班上的「中央空調」般的存在,為人民群眾發光發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青芒疑惑回問:「為什麼呀?」
徐宛兒比比劃劃:「他居然不吃冰的,不吃冰淇淋啊,靠這還是個人嗎?」
楊數同學的座位在第四排的中間位置,離他們挺遠的,陳青芒疑惑:「你怎麼知道的?」
徐宛兒轉了轉眼珠,悄悄咪咪道:「我剛剛看見他把冰淇淋給自己同桌了,他同桌還是個女生,艹。」
陳青芒越聽怎麼覺得越酸呢,她咬了咬筆頭,正經回:「這只是你的猜測。」
結果當天中午,在所有人都在午休的時候,一向溫爾文雅的班長,突然站起來,低罵了一句:「我靠!」
誰往他的保溫杯里加了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