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軟白花瓣乘風輾轉,落在了陳青芒柔軟的黑髮上。
她安靜的站立著,抿嘴笑得開心,渾然沒有察覺發間的花瓣。
「別動。」輕輕的一聲。
喻欽伸手拿掉草莓味的棒棒糖,低頭,一點一點靠近,陳青芒能聞見少年身上獨屬的那種清冽氣息,像是夏天的薄荷,冰冷沁涼。
她心臟狂跳起來,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張帥氣的臉,長眉星目,一尾淺黑色的小痣,性感冷淡。
陳青芒能感受到他均勻的呼吸聲,也能感受到自己不穩的呼吸聲,一手抱著棒棒糖,一手拿著一根沒吃完的棒棒糖,背脊崩得筆直,不敢動彈。
喻欽伸手,修長的手指拿掉了她頭髮絲里花瓣,長長的眼睫毛掃過女孩白淨秀美的側臉,他看見女孩那方如櫻花般小巧紅潤的唇。
喉嚨有點癢,手上的花瓣還沒丟,他試探而輕柔地側身吻上了女孩的唇。
兩處柔軟相觸,草莓味逸散在唇邊,和風輕輕地吹,萬物可愛。
陳青芒腦中一片空白,感受著他的嘴唇的柔軟,薄而冷,像冰薄荷,還是草莓味的。
渾身的血管都繃緊了,酥麻刺激,心裡全是刺激。
這個吻持續了十秒,輕柔地吻,沒有技巧,全是本能的愛意。
交付的都是彼此的初吻,最珍藏在心底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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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六日,周六。
洋白別墅門前的郵筒里一早就掛上了有新信件接收的牌子。
喻曦出門時,看見了,便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喻欽,讓他出來取信件。
難得的周六周日,他接過電話後說要去取,掛了電話後,又躺在床上翻個身繼續睡。
一覺睡到了九點半,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晃到了喻欽的眼睛裡。
掙扎著起身,人有點懵,睡眼惺忪地去洗漱,洗漱完畢,隨手揉了揉額發,打開臥室的門,沿著長長的走廊,走了五分鐘,打開房門。
喻欽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打開綠色郵筒的取貨口,伸手進去摸。
手指捏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不像是信件,喻欽把那東西拿了出來。
白色的包裝袋包得很嚴實,輪廓質地很硬。
喻欽隨手撕掉了包裝袋,見到裡面那件物品的時候,他呼吸一窒,瞌睡瞬間醒完了。
喻欽看見手裡的這件雕塑品,心頭萬般滋味滾過,憤怒悲傷,喉嚨像被人掐住。
喻欽努力維持鎮定,自嘲地勾唇笑了笑,他看了眼四周,沒有一個人,只有對面別墅那巨大的落地窗面朝著他,風把窗簾吹得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