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氣終於在這間雅室瀰漫開來,楚瑜還是第一次見到火鍋,好奇的盯著鍋內,看著它「咕嘟咕嘟」地冒熱氣。
徐微清倒了一小杯的桃花釀,撐著臉和晏安碰了碰杯,挑眉問道:「回長安對你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啊,你有何打算?」
晏安收回了楚瑜的酒杯,顧名思義她還小不能沾酒。
晏安表情淡然,「老話說得對,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爹會想法子的。」
「舅舅有時候顧及的事情太多,難免會」徐微清也不是想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只是在為晏安擔憂。
晏安微笑,抬手與之碰杯:「放寬心吧,那可是我爹呢。」
徐微清見此,柔柔一笑:「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但如果有麻煩了記得和我說,畢竟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呢。」
「嘁,我聰慧過人,怎會是臭皮匠?去你的。」晏安涮了涮鮮嫩的羊肉,等待它徹底熟透之後就放在了楚瑜的小碟內,說話也不忘給她餵食。
徐微清雖年紀小,但見多識廣,不是楚瑜這般單純的心思。
她皺起眉頭,搗了搗晏安的胳膊肘,小聲道:「你現在這樣子不太對啊。」
晏安挑眉,眼尾輕揚,因為桃花釀熏出了幾分醉色,「你話為何意?」
徐微清淡笑說:「字面意思咯。」
「我倆本就不是同胞姐妹,何必在乎其他?」
徐微清心裡咯噔,莫非真是自己猜測的那般?
晏安仰頭喝了口桃花釀,酒意正酣,「長公主嫁與駙馬,二公主現在已三十有八,多年在
公主府守著她的女官過日子,三公主面首極多,過的照樣逍遙自在。咱們大梁朝本就是容納多樣化的事物才會和那些綠眼睛紅頭髮的番邦人做起了生意,所以,我為何不能呢?」
徐微清看了一眼狀況外的楚瑜,用手擋住嘴巴,小聲道:「但你名義上還是靖安侯的長女啊!」
晏安再次斜睨,風華流露的更加強烈,「名義上的又何妨?誰人不知我的雙親?而且我一直都未上楚家的族譜,我仍舊姓晏。」
徐微清長大了嘴巴,默默伸出大拇指,「強!」
晏安無奈地搖搖頭:「你看看她,我估計得多等等了。」
徐微清明白她說的意思,不就是指瑜表姐情竅未開嗎。
她幸災樂禍地捂嘴偷笑:「等吧,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晏安撫額道:「但願如此吧。」
「姑娘!」門外是掌柜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大事發生。徐微清連忙起身去打開門,然後又關上,不讓別人看到了雅室里的情形。
徐微清眉心簇起:「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段小侯爺來了!說非要和姑娘見一面,我說姑娘有事不在店內,段小侯爺說不信,執意要來見姑娘。」掌柜擦著臉上的冷汗,這誰也鬧不明白今天小侯爺怎麼回事,非要見姑娘,真是太胡鬧了。
徐微清沒辦法,也不敢得罪這位小侯爺,便和掌柜說道:「給他開一間雅室,我這就過去。」
「對了姑娘,小侯爺還帶了一位姑娘。」
徐微清無語凝噎,「算了,別管他,反正我們開門做生意的也不能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