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智取。
這樣想著,淑儀有點得意的,望著多臉懵圈的小弟們,神秘的笑笑。
阿姐我可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見過無數“大場面”。
她勾了勾手指,幾個小朋友紛紛往前走了幾步,圍在她身邊成一個圓圈,聽著淑儀大姐頭的計劃,時而點頭,時而補充,時而驚嘆,大姐頭就是大姐頭,犀利。
——
張倩聽著癲哥的吩咐,給兩個人質餵水餵飯。
癲哥,原名叫李天,江湖人稱“李癲”。就是這群綁匪的頭目,也是張倩以前夜總會的客人,兩人曾經有過一段長久的關係,後來癲哥搶銀行進了監獄,他們就沒有再聯絡過。
誰又能想到一個囚犯敢綁架警務處長的孫子?
他果然是個瘋子,癲得不正常。
張倩是個正常人,所以她很怕。
不止怕,她還很同情這兩個孩子,他們只是兩個孩子而已。
跟阿儀差不多大,還在上國小的孩子。
從家裡翻出了兒童感冒發燒的藥,都是成藥,給淑儀準備的。因為淑儀身世的秘密,張倩總是提心弔膽的擔心淑儀有一天進醫院,所以總是備著。
雖然淑儀每天都活蹦亂跳得不像話,連咳嗽都少得可憐。
不過現在有用了,張倩給那個發著燒的洋人小孩餵了飯,餵了水,又餵了藥。
不知道管不管用,那孩子燒得挺嚴重的,飯和水都是好不容易才餵進去的。
另一個孩子也十分的乖巧,不,該說是十分的配合,讓吃飯就吃飯,讓喝水就喝水。
他似乎懂得他的處境,從不哭鬧,也不會要求或者請求張倩放了他。
成熟得簡直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孩子。
那孩子的眼睛,黑白分明,長得很孱弱,瘦得仿佛營養不良。張倩看到他身上有被打過的痕跡,青青紫紫。手腕上不僅是粗楞楞的麻繩印,還有一道紅痕,更深,時間更久。
看著不像是繩子印,也不像是皮帶印。
更像是……
手銬。
與之相反,英國小男孩身上則是白白淨淨的,除了被綁的痕跡,什麼都沒有。
什麼樣的家庭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張倩以前見過這樣的家庭,就在離她家不遠的地方。
男人一事無成,是個大酒鬼,高興不高興都要喝酒,每次喝了酒就拿老婆兒子出氣。最嚴重的一次,老婆被他打斷了三根肋骨,右腿被打得粉碎性骨折,兒子被他打得腦震盪。
後來的結局,是十五歲的兒子一刀捅死了親生父親,進了監獄。
那孩子的眼神也是這樣,清澈見底,乾淨純粹,像是沒有什麼感情,莫名的令人覺得冷漠,如同所有的事都與他無關。
然而他望著他父親時,如墨的眸子裡卻全是波濤洶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