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吧檯上,把這件事跟大家說了。
Max:我可以把他們的信號截斷。
Tin Tin:這樣做他們還會找來,我們也暴露了。
Fire:what we gonna do?(我們要怎麼辦?)
問完,幾個人齊刷刷的望向關祖。
關祖微笑,在鍵盤上噼里啪啦。
Joe:看她要怎麼辦。
這個“她”不用問都知道是誰,幾個小夥伴搖頭晃腦,戲謔地望著淑儀。
一瞬間,淑儀想起了很多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上一輩子的時候,她也是曾經很“女孩子”過的人。
說是女孩子,不如更多的是小孩子,餓了會哭,被人欺負了也會哭。
但是哭並沒有什麼用,也沒有人管,於是她就不哭了。
在白月光之前,她也喜歡過別人,是班級里的好學生,挺帥的臉,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穿著白襯衫,乾乾淨淨,看著十分的順眼,很舒服。
經常跟他走在一起的女孩子也是模範生,長發,大眼睛。
不過淑儀暗搓搓地比較過,她並不覺得比她差。
不就是長裙嘛,她穿起來肯定也很靚。
果然,淑儀翻箱倒櫃把幾百年不穿的校服找出來,引起了一陣驚嘆。
他還跟她說話了,淑儀偷偷地很高興。
夢很快就醒了,回到家見到了門口的紅油漆,進門是幾個小混混壓著沈爹在群毆。看到她時的眼神,噁心,想吐。淑儀想都沒想,直奔廚房,舉起菜刀,手起刀落。
被砍傷的小混混們被嚇跑了,淑儀的裙子上也染了鮮血。
那一天起,仿佛忘卻了改變了很多事,淑儀的頭髮變成了男仔頭,再也沒穿過裙子。沒多久老豆跑路,她就輟了學,跑到街上劈友為生。
現在,淑儀已經不太懂得怎麼成為大眾認知中的女性了,她早就習慣了滿口國罵,走路邁大步,動輒伸手拍腳,就算在國外在大學裡,她也改不過來。
她跟曾經見過一面,從頭到腳底板都是女人味的周蘇一點都不一樣。
關祖是怎麼看上她的呢?淑儀以為那時他是開玩笑,但現在看來他居然是認真的。
因為他從那時開始,堅持到了現在。
淑儀其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只是她還是有點怕。
不是怕關祖,而是怕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