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上對單均昊的幫助不多,但私事上和失憶上,這些東西對他的幫助就很多了。
偶爾有那麼兩三次,在刺激下單均昊甚至恢復了記憶,不是全部,只是畫面和片段。
“我們以前是不是吵過架?”他捂著腦袋問。
“我們以前吵過很多架,你說的是哪一架?”這事發生過,梁媛就不那麼在意了。
可以很淡定的看他頭痛,他有時還面無表情的,看起來很討厭,頗有單均昊的氣質。
“好像是因為一個什麼案子。”單均昊皺眉,說了一個名字。
梁媛想起來了,那次是她主動吵的:“那時候袁興剛剛找到我,心情不好,找你泄憤。”
他那麼討厭,想吵架不找他找誰。
“剛剛找到你?”單均昊不是很懂,梁媛知道他的所有事,他對她的了解卻很有限。
梁媛簡單明了的解釋了一下她跟袁興的關係,單均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你說不是誰都有機會重新認識自己,重新了解身邊的人的。”她也是這樣吧?
“算是吧,”梁媛說著,看了眼單均昊:“我們的情況還是有區別的。”很大的區別。
單均昊以為她說的是失憶,於是也不再提這個話題:“我們以前因為什麼吵架?”
梁媛脫口而出:“因為你很討厭。”
“這個我知道了啦,”單均昊簡直無奈:“除了這個呢?我很討厭,你應該是敬而遠之吧?為什麼還總是湊在一起合作競爭?”這可不像她的為人。
“因為我人好,”梁媛誇獎自己:“除了我之外誰要跟你這種煩人的傢伙一起學習啊?”
單均昊笑噴了,臉上幾乎要寫上“無可奈何”四個大字。
梁媛收起笑顏,逐漸正色:“因為我很窮,也不算很窮,就是很想離開那個家。”
她靠著自己考上了名校,有獎學金,但是生活費有限。在美國,養兩個孩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親生的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資源傾斜也不會斜到她這邊。
尤其是,在她已經成年可以獨立自主的情況下,哪怕不給生活費,也沒人會指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