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至善一直是單身,跟鍾學心那種總是在相親總是不成功的單身不同,她是連談戀愛的意向都沒有,也沒聽說過她跟哪個男人走得很近,好像就是一直都這樣一個人。
“我沒想過你會來找我的,”蒙至善的聲音微微的沙啞,有點像小孩子的聲音,聽起來是另一種形式的好聽,很特別,她撅了噘嘴:“早知道不告訴那個死丫頭了。”
周奕霏有點意外,她沒想到蒙至善不談公事時是這樣的,有些孩子氣,挺可愛的。
“我不是來找你算帳的,”她莞爾一笑,推出一疊文件:“我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大概是有些出乎意料,蒙至善抬了抬眼,打開那厚厚的文件夾,裡面全都是剪報。
“以你的經驗,你有沒有可能能夠判斷出,這幾單案子是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
回到律政司,周奕霏有一個會議要開,辯方是姜玲玲,也就是湯家明一個律師樓的同事,討論一件傷人案的刑期。跟她一起開會的是余美蓮,這小姑娘自從湯家明的事之後,面對她就比較彆扭,就是那種看起來大大方方,內心依舊傷心難過的彆扭。
失戀,完全可以理解,只要她不影響工作,周奕霏不會有任何意見。
更何況,她現在也不清楚自己算不算和湯家明在一起了。兩個人都沒有提,卻也沒有否認,處在一種充滿默契又很微妙的狀態,彼此會經常互相陪伴,卻也沒有更親密的舉動。
談案子時通常都是兩個人,尤其是這種正式開會的時候,跟姜玲玲一起來的是湯家明。
這就很尷尬了。
還沒開始開會,余美蓮就倒了兩杯咖啡進來,一杯給姜玲玲,一杯給湯家明。
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對面的姜玲玲未語先笑,周奕霏總算明白明明姜玲玲才是這案子的主要負責人,為什麼會把差不多同一級別的湯家明找來了。他基本上很少給人當副手,賴德聰的案子也是例外。
“你們想怎麼談?”周奕霏問。
“我當事人沒有案底,而且事出有因,”湯家明看著周奕霏:“我想談談認罪協議。”
湯家明今天穿的是另外一套西裝,從側面看有些瘦削,正面面對時又的確透出修長挺拔的感覺,並不顯得魁梧,談正經事時十分的具有認真男人的吸引力。
周奕霏笑顏如花,眼裡透出了絲絲的情誼,這目光穿過鏡片讓湯家明感受到背脊發涼,而在姜玲玲以為自己美男計成功的下一秒,她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