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恩還沒明白那另一層的意思:“什麼意思?”
“姜會長,”李宰賀微微扯了扯唇角,邪笑道:“她知道了具俊表,在談戀愛。她需要有人拆散他們,我跟她推薦了你,你本來也做得不錯,不是嗎?”
具俊表那個被稱為“巫婆”的老媽,劉靜恩察覺到了不對勁,至少在李宰賀跟她說的未來,姜會長知道這件事的時間也不是現在。太早了,具俊表跟金絲草的關係也沒到鋼筋鐵骨的地步,像顆小樹苗,隨隨便便就能被風水雨打毀掉。
說白了,他肯公開,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意氣用事,純粹想氣劉靜恩來著。
她抬了抬眼眸,看著他:“你告訴她的?”
“是我做的,那又怎樣?我在幫他,就像你在幫他一樣,早一點承擔他應該承擔的事情,不好嗎?”
路燈照耀在頭頂,冬日的街頭,昏暗不明。
劉靜恩聽到他充滿恨意的聲音:“以為找他來道個歉就結束了?這懲罰太好笑了不是嗎?我在夢裡,可是為了他還坐牢了呢。他這樣的人,怎麼配擁有絲草前輩?”
“所以呢,”劉靜恩看著他,驀地笑了:“如果我不同意怎麼辦?”
“不怎麼辦,”李宰賀死氣沉沉的盯著她:“威脅你而已,你不做,我會把我們的約定告訴所有人。就算沒有人相信也沒關係,姜會長,啊,還有你那個新男友,兩個人相信就好了。”
劉靜恩又一次笑了,笑得輕飄飄的:“真是人渣啊。”
李宰賀無所謂的說:“這次是我來找你,下一次就是姜會長。老實說,我覺得你跟具俊表比較般配:你,一個前腳說喜歡我哥,後腳就搭上害他癱瘓的兇手的人,還有他,不把別人的人命當做人命的人——那才都是人渣。”
說完,李宰賀邁著步子走了,留下劉靜恩眼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視線里。
她想了一下,是什麼刺激到了李宰賀突然變得喪心病狂,然後,她想到了。
是具俊表和金絲草在一起的消息。
既然如此……
她不撮合他們都不好意思了呢。
——
“怎麼了?”發現她在走神,她旁邊的尹智厚問。
劉靜恩看他一眼,今天穿的是豆沙色白條紋的襯衫,套了白色的薄毛衣,外面是藏藍色的西服,顯得有些儒雅的帥氣,她笑得燦爛:“替他們高興啊,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
尹智厚轉頭,具俊表和金絲草正各抱著一個枕頭對打,忍不住一笑:“是挺般配的。”
“下次我們也約會吧!”她抱著他的胳膊撒嬌。
“約會?”尹智厚異想天開:“那我是不是可以轉正了?”
劉靜恩用手指點了點下巴,一副需要好好思考的樣子:“看你表現。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