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起來很軟。
別問她怎麼知道的。
她沒反對,轉身拉開車門:“走吧。”
突然得到了鼓勵,莊卓源飛速的開了另一邊的門上車,速度快的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葉朗月報了地址,之後就開始保持沉默。莊卓源看她沒話說,就主動沒話找話聊。
以前她就知道他是個話癆,現在他變得更話癆了,也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酒喝多了。
跟別人說話通常沒什麼耐心的葉朗月很神奇的聽著他繪聲繪色的講,他從原本在交通部,後來調到公共關系科,又做了重案組,最後考了飛虎隊;到現在的上司展瀚韜,講到展瀚韜的父母把他當半個兒子;講到他自己的姐姐莊卓嬅兩年前未婚夫去世,她重新搬回了家;又講到家裡原本的母貓生了五隻小貓,三隻公的兩隻母的,小貓的名字分別是……
莊卓源還沒講完,就感到有一顆沉重的腦袋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側過頭,能看到銀灰色的頭髮,聞到洗髮水的香氣,還有她纏綿的呼吸,夾雜著一點酒氣和香菸的味道。
味道其實不算多好聞,可是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
就像一葉飄在海面的扁舟,找到了能指引方向的燈塔,停靠在了尋求已久的港口。
送葉朗月到了門口,她沒住在原來的大屋,而是更精緻一些的公寓裡。
兩個人道別,他就離開了。
回到自己家,姐姐莊卓嬅不在,一開門就有三隻貓來迎接他,剩下的三隻遠遠地望了他一眼,繼續趴下,不是在給自己梳理貓毛,就是閉上眼,仿佛在睡覺。
莊卓源微笑,沖涼,換衣服,給自己的幾隻小寶貝撓痒痒,他手裡的是貓媽媽,名叫奧利奧,因為毛色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今天爹地見到媽咪了,你還記不記得媽咪?”
他對著貓,貓也對著他,兩隻在夜裡有些發亮的眼睛眨了眨,不知是在贊同還是在否認。
很久很久以前,莊卓源曾經想過,分手了就分手了,沒有以後的。
他可以再找一個人,重新開始。
但是,重新開始,原來這麼困難。
越壓抑,越洶湧;越洶湧,越想念。
無論什麼時候,如影隨形。
感情,真的不是人可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