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見面,不太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就這樣,好像迫不及待跟你吐苦水似的。”
萬萬沒想到,她這麼一說, 江直樹更生氣了,七情上面的那種生氣。
只見他看著她,冷冷地說道:“所以在你心目中,我連吐苦水的朋友都算不上。”
想到自己這些天裡像個傻瓜似的每天不顧辛苦地到處尋找,差點被警察抓,被狗咬,被“分手”,好不容易見到人了居然給給他裝作不認識,江直樹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沒有逼人家做朋友的愛好,”怒不可遏的江直樹口不擇言,仿佛在賭氣,什麼難聽說什麼:“如果你不想認識我,可以直接點遠離我的生活,這樣大家就都不用煩了,多好。”
這些話,啜一菲如果真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大概真的要被江直樹氣死了。說不定還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衝動一點的,可能就直接嗆回去,跟著掉頭就走。
別說,沒等啜一菲張口,江直樹下一句馬上接著道:“大門在那邊,你應該認識路吧?”
其實江直樹自己也清楚,他蠻可以不說這些傷人的話,或者說過之後再道歉,啜一菲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然而他沒有,他就是故意的,誰叫她那麼見外,好像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根本不值得一提。明明啜一菲在台灣只有他一個朋友,可有事時第一個想到的居然不是他。
哼。
結果,啜一菲的表現也很出人意料,她盯著江直樹的臉聽他說了半天,噗哧一聲,樂了。
“我說的話很好笑嗎?”江直樹蹙眉問。
“沒有,不是,”啜一菲連連擺手,把她覺得江直樹生氣時“口是心非”感覺有點萌的的感受很識趣地咽下去,話鋒一轉,滿是殷勤地問:“你說了那麼多,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因為表情太真摯了,以至於江直樹都在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在諷刺他。當然,那也不重要,江直樹跟啜一菲對視,語氣依舊不怎麼樣:“這裡是我家。”
啜一菲一臉無辜:“對啊,我是客人啊,在你家坐了這麼久,口很渴啊。”
江直樹:“……”已經坐了那麼久也不見說口渴。
如此這般,還是少年套路不多的江直樹滿臉不耐煩地去給啜一菲用馬克杯倒了水。
啜一菲接過來,笑眯眯地問:“你要不要也給自己倒一杯,水分不夠嘴唇很乾哦!”
聞言,江直樹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到啜一菲的唇上,看起來唇色又紅又潤。
隨即眼睛像是被燙著了似的,俊秀的臉轉到一旁,飛快地挪開視線。
“與你無關,”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嘴裡倒是依舊口出惡言:“既然你發生什麼事情與我無關,那麼我渴死還是喝到飽,又關你什麼事?”
想要套路沒有成功的啜一菲坐在沙發上極小聲BB:“……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