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 就是你學習學得太辛苦了,”留農振振有詞,她可是見識過啜一菲的努力:“要勞逸結合嘛, 跟我們去玩去逛街也是一種運動啊,你都很少去了,B班很累吧。”
豈止是累,有些同學可有意思了,明明為了學習熬到半夜,硬是說自己都在玩,學習哪有玩遊戲好……真的是小學雞一般的勾心鬥角:“好啦,我答應你,下次約我一定出去。”
“哼哼,這還差不多。”留農點了點頭,轉身招呼純美和湘琴,三個人一起送了個御守。
就是那種日式的護身符,金色的小布包,上面寫著“健康御守”四個字,外面還嚴嚴實實的包了一層紙袋,生怕受潮或者弄損的樣子。哪怕是不信這個的啜一菲,心裡難免也有些熨帖,儘管離開了F班,也不總是和留農她們聯繫,可不得不承認,她們是一群很好的朋友。
傻傻的,鈍鈍的,又可愛到不行的小女孩。
因為有了她們,啜一菲在斗南高中的日子才變得沒有那麼難過,雖然有時會啼笑皆非,但也同樣讓平淡如水的生活變得更有趣,也更溫暖。
——
啜一菲出院周末的時候沒有看到江直樹,她還特地問了一下附近路過的護士小姐姐。
在之前她剛進醫院的時候,江直樹就想要來看她,不過啜一菲這邊有人,他只好選了個晚一點的時間過來,跟F班的人錯開。不過就算是這樣,全醫院的護士都把他認了個十成十。
護士小姐姐充滿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剛看到直樹跟另外一個女孩子出去了。”
同情什麼的,不至於吧。啜一菲嘴角一抽,問清楚江直樹的大概方向,就直接朝著那邊走過去,上了電梯,一路問人,然後就問到了。其他人不是很好找,江直樹還是很好找的。
遠遠地,啜一菲就看到穿著白色棒球衫的江直樹,以及他對面職業裝的啜媽媽。
兩個人在病房不遠處說著話,江直樹的臉色依舊不太好,說話也陰陽怪氣:“您真的好意思稱呼自己為一個媽媽嗎?習慣了犧牲女兒的媽媽,還真可怕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先生已經被氣到住院了,江同學,你是一菲的男朋友我理解你想要為她出頭的心意,但是不要欺人太甚。”啜媽媽難得跟人嗆聲,還是跟一個小輩吵。
“麻煩您,搞清楚,”江直樹氣勢絲毫不弱:“拖人下水的是你的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不是我,您以為我很有興趣管別人的家事嗎?不要以己度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