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衝上鏈橋,被片下血肉,而後被挫骨揚灰,這正是他父母的死狀!
無論多少人衝上來,都碰不到他,只能任人宰割,死狀悽慘。因為張遼知道,誰都救不了他,半仙在他們凡人眼裡就是無法忤逆的神明。
姜妙妙心中悲戚,腦中竟不由自主地想起子歸。
造化弄人,難道世間本就如此?
眼前場景巨變,轉為「姜妙妙」帶著家丁殺進劉家的場景。姜妙妙雖心中不忍,但還是安靜地看完了整個過程。
家丁抱著張遼小妹出門時,空間詭異地盪起一絲漣漪,姜妙妙一愣。
待她回神兒,張遼已然踏進殺陣,姜妙妙有些不忍看。
可事情的發展不如她所料,張遼魂魄的氣息並未消失,反而是他周圍的劉家全族與那老道士如同被人抹殺般,瞬間沒了氣息。
姜妙妙怔愣片刻,看到張遼轉身抬頭,看著遙遙站在山峰之上的她,鞠了個躬。
她心中一驚,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自己做夢做魔怔了麼?
幾瞬之間,山谷、劉宅、血月一切皆化為虛無,偌大的空間中只剩下她與張遼。
張遼一步一步走近,站到她的面前,鄭重地跪下磕了個頭,「多謝。」
「謝什麼?」姜妙妙看到他行此番大禮,一時間有些無措。
張遼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什麼也沒有回答,身形卻漸漸變淡,而後徹底消失在她的面前。
「哎!」姜妙妙伸手去抓,卻猛地驚醒。
坐在床上,她眉頭緊皺,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
「醒啦?」齊若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
姜妙妙回頭,看見了坐在窗台兒上,手裡捧著一把花生豆兒的鬼琴。
她眯了眯眼,微微挑眉,「你怎麼在這兒?剛才的夢是你搗的鬼?」
「說什麼搗鬼。」齊若從窗台上跳下來,往嘴裡扔了一粒花生米,走向床邊,「這不是為了幫你打開心結嘛。」
心結,姜妙妙苦笑。
是啊,自己修道不過幾個月,在這些天靈地寶的堆砌下,一下上了天仙,可心態卻是不穩。
沒有時間的沉澱,自己看待事情還是太情緒化,太容易將自己代入進去,久久鬱結於此。
「沒事兒。」齊若似是看破她心中所想,「時間長了就好了,二十多歲的我也是屁都不懂。不過你這道心不穩的話,想要晉升上神怕是難嘍。」
「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虛像,何談心結,又何來解開心結。」姜妙妙淡淡搖頭。
齊若往嘴裡送了顆花生豆兒,納悶道:「誰跟你說是虛像?」
「什麼?」姜妙妙一愣,「不是虛像?」
「對啊,我這考核可是貨真價實的。」
「那張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