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關路上聽說過好幾次。”李葭道,“議論的人還挺多的。”
他倆說著話呢,另一邊吹了劍上血收劍的西門吹雪忽然道:“梅花盜應該不是獨自作案。”
李葭腦子轉得很快:“是從作案地點和時間判斷出來的嗎?”
西門吹雪點頭,又道:“再快的馬,不眠不休趕路,都不可能在一個月內往返漠北和嶺南。”
李葭:“看來西門公子也對這樁大案很感興趣呀。”
西門吹雪沒有否認,他有一個習慣,一年只出四次門,每次出門必定要殺人,而他殺的人,也全是大奸大惡之徒。從半年前,梅花盜時隔二十年重出江湖起,他就已經在調查這事了。
可惜梅花盜心思縝密,也非單人作案,查起來頗有難度,至今也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李葭將他因自己的話而轉出的一系列念頭聽了個徹底,但這一回她沒有再說出來。
她想了想,再度轉向段智興,問道:“你呢?有查到什麼嗎?”
段智興說他和西門吹雪的想法差不多,梅花盜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作這麼多案,就算不是一個團體,也絕對有幫手,而且還不少。
他語氣很是憂慮:“梅花盜一日不除,江湖各地有女兒的人家便無法安睡。”
“這倒是。”李葭點頭,“我之前還聽人說起,這一帶有不少人家現在已經怕到讓女兒在家也作男子打扮了。”
段智興聽她這般語氣,忍不住試探著問道:“那姨奶奶對此事……?”
“你是想問我願不願意幫你一起查吧?”李葭瞭然。
段智興點了頭,事實上他本來的打算就是若再多打聽幾日還沒有線索,就去一趟天山,問李溯借點人用。至於為什麼是去天山而不是回大理,也很簡單,因為大理離這裡太遠了。
李葭歪著腦袋,想了片刻,道:“我試試先召些人暗中找找線索吧,看會不會有發現。”
段智興立刻拱手道:“那我陪您回天山。”
“不用不用。”她眯著眼擺手,“回天山做啥呀,能用的人都在外面。”
這是實話,靈鷲宮避世後,對門內弟子的管束極嚴格,有了宮主首肯都不能輕易離開天山。但李溯給她的管哨能召集到的山外舊部,則沒有這個限制,憑管哨為信物,想用就能用。
李葭這麼想著,乾脆取出了那個管哨,對段智興道:“一會兒我餵完馬了,咱們找個地方召人馬,阿溯說這個東西能召到不少人。”
段智興:“……原來您是來餵馬的?”
“不然呢?”李葭反問,“而且你不也是嗎?”
兩人說話期間,西門吹雪一直保持著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