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葉當家的你把自家銀票全帶在了身上,厚厚的一疊藏在胸前,連箭都沒射透!」殷天鴻取笑我道。
啊!對、對啊!我的銀票!我連忙又扯開衣襟,嚇得剛轉過臉來的兩人又忙轉過臉去,殷天鴻好笑不已:「別找了,你那些銀票全在你家雲仔那裡呢!」
不、不是吧……我的銀票全都是貼身收藏的……全都是塞在束胸用的白布裡頭,貼肉放的呢……難道……我連忙背過身去再次扯開衣襟,果然發現束胸用的白布被人重新整理過了,上面還留有箭穿的洞。
——暴、暴露了!我女兒身的身份!天啊!
我傻在當場,遲遲不敢扭過身去——太丟人了!一時間又羞又惱,背著身咬牙問道:「誰……誰給我察看的傷勢?」言外之意是誰看到了我的□?!
「那個……」殷天鴻的聲音在耳後響起,「不關我的事哈!我剛看了一眼肩膀就被你家雲仔給趕下車了……哎?車廂里突然好熱啊,我出去待會兒哈!你們慢慢聊……」說著就是開車廂門的聲音,丫就藉機溜出去了。
……那、那麼說,是雲清他……
雲清知道我在想什麼,在身後沉聲道:「抱歉,小葉,剛才為了察看你的傷勢,實在情非得已。我會為你負責的。」
負、負責?是啊……這是古代,女人若是被男人看了身子,除了一死以示貞潔外,就只有嫁給這男人一途了。
可老娘我是現代人,哪能因為走了一次光就要把自己整個給搭進去呢!雖然……雖然雲清是個挺不錯的男人。
「負什麼責?!這事又不怪你,」我努力平靜心中又窘又有些惱的情緒,淡淡地回道,「我的銀票呢?」
雲清從後面遞過來我那一大摞銀票,我接過一看,其中有不少張上面都被穿了箭洞,好在還能花,小心折好,重新紮進束胸的布里。
整好衣衫,我回過身來,見雲清斜倚在矮桌旁,微偏了頭眯著眼睛看我,神態之間竟有種前所未有的霸氣,這種霸氣並非咄咄逼人的壓迫感,而是既冷且柔、傲絕群侖的超脫感,令人有些不敢正視。
「你……」我低著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是什麼雲家堡打雜的吧?!」
雲清淡淡地道:「葉當家的不是早便猜到了麼?」
「那,你究竟是誰?」我抬眼盯住他,拚眼神老子從來沒輸過。
雲清悠閒地端了桌上茶杯在唇邊一抿,壓根不搭理我投向他的亂糟糟的目光,道:「葉當家的以為呢?」
「我……我哪知道!」我瞪眼道,「總歸不會是雲悠遠那隻縮頭烏龜似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