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嘶嘶……」
「嗷!」
動物也是有脾氣的。
慘痛的教訓換來了寶貴的經驗。這匹馬終於沒了耐心,揚起前蹄一腳丫子就踩中了我的肩膀,直疼得我怪叫一聲翻倒在一邊,這馬見傷了人自己也覺慚愧,竟然一甩脖子撒開四蹄兒跑向了密林深處。
也罷,也罷,雖然捱了這畜牲一腳,總算把丫給嚇跑了,總好過一路再跟著它跑回去。我揉著肩膀靠在大門柱上接著等柳碧寒,約摸過了十來分鐘,丫終於在魯叔及眾家丁的陪同下走了出來,一照面就問我:「馬呢?」
「跑了!」我翻個白眼。
「為何跑了?」柳碧寒冷冷問道。
「我餵它草,它不吃,踢了我一腳後就跑了。」反正那馬不在,就是在它難道還能口吐人言說我說的是假話?
「韁繩是誰解開的?」柳碧寒盯向我。
「我啊!你看,它周圍的草都吃光了,又夠不著遠處的草,所以我當然要把它的韁繩給解下來了,結果它踢了我就跑了。」我指著地上被我拔光的草地給柳碧寒看,以證明我所言屬實。
柳碧寒當然不信我的話,但是又找不著證據反駁,所以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轉身對魯叔道:「魯叔,著人去馬房再牽一匹馬來。」
——什麼?他在林場還設有馬房?你大爺的!剛才那一場老子豈不是白費力了?肩膀還被那畜牲給白白踹了一腳!我真是欲哭無淚啊!忙道:「魯叔!麻煩您老牽兩匹來!」
結果自然只牽了一匹來,柳碧寒翻身上馬,斜睨著我,唇角勾起一絲哂笑,道:「我們回罷。」
我忍!我忍!你就是想逼我是不?你就是想逼我現出原形是不?你就是想等我沉不住氣開始出手跟你搗亂是不?你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我自動現身了是不?哼哼!哈哈!兮兮!哼哼哈兮!快使用雙截棍……(亂了!)
老子就是不給你這機會!一個字:我他媽的忍!
我抬臉送給他一記燦爛微笑,將眼睛努力彎成黑月牙,道:「是,少主!咱回!」
柳碧寒一瞬間有些錯愕,但很快恢復了死人臉,扯起韁繩拍馬上路。我捂著兀自疼痛不已的左肩跟在後面,一路上哪怕跑得累到喘不過氣來,我也絕不吱一聲——今兒爺就讓你柳碧寒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個性,什麼叫做霸氣,什麼叫做東方不敗!(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