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夫君」把溫大少叫得心花怒放,一把將詩情摟在胸膛上,笑道:「那寶貝當時就在祠堂上放著,娘子是看見了的。」
明月夜不由細細回想起當時情形,可無論如何也不記得自己的目光曾經掃到過那塊寒玉牌位,當時他是細而又細地將整個祠堂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的,不可能有任何疏漏之處。
想個事情的功夫溫大少已經在試圖著重導主動權翻身把詩情壓在身下了,一雙手胡亂在「她」身上遊走,嘴巴也去找人家的嘴巴。
「我哪裡看見了?!你說過咱們溫家祖宗一共十三塊牌位的,我當時也數過,供桌上也只有十三塊牌位而已,敢情兒你在哄我?」明月夜有點兒不耐煩了,想要推開身上這發了情的小子。
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溫大少可不想再任機會溜走,當下四肢並用地纏在詩情身上,將臉埋在那對兒酥胸前,嗚嚕著道:「娘子……有話咱們明兒起來再說,夜都深了,還是辦正事要緊……」
這個——混小子!明月夜只略一用力便將溫大少掀了開去,大馬金刀地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睨著他那張笑得淫蕩的臉道:「今兒不把話說明白你就甭想睡。」
「娘子……你好壞。」溫大少被詩情這姿勢撩撥得渾身血脈賁張,忍不住在下面扭動了兩下,「那寶貝……就在十三塊牌位之中……」
明月夜勾起了唇角。
溫大少再也忍不得了,唿地坐起上身一把摟住詩情倒在了枕上。
心兒在外間並未入睡,方才同明月夜吵嘴的情形一遍遍在腦中閃現,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委屈,不由悄悄地抹了一回眼淚,正吸著鼻子揉眼睛,忽地聽得裡間傳來隱隱的床架子「嘎吱嘎吱」的聲音,時而夾兩句溫大少的呻吟聲,不由納了一悶兒:這麼晚了,兩個人在裡頭鼓搗什麼呢?
直到大半夜也未能睡著,正輾轉反側著,聽見裡間門開,一道高高大大的黑影悄無聲息地飄出來,知道是明月夜恢復原身跑出來活動筋骨——自從與溫大少同房之後,他每天晚上只能等溫大少睡著後點了他穴道再跑到外間來松泛。當下只管閉上眼睛也不理他,一時只覺床上一動,想是明月夜坐到了床邊,緊接著一隻大手落在頰上,手指輕輕揉了下她圓潤小巧的耳垂兒。
「心兒。」明月夜輕喚。
心兒只是不理。
明月夜便俯身伸了胳膊硬是將心兒從枕上抱著坐起身來,道:「臭丫頭,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