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剛做出疑惑的表情,庫洛洛便一本正經道:「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
「西索和庫嗶競爭魔術師的職位由來已久,雖然他的牌技和雜耍也很出色,但說到魔術表演,還是庫嗶更勝一籌。」
「而且這傢伙一貫不怎麼服從職務調配,頗有些不服管教,所以現在正受罰幹些邊緣工作。」
話音一落,西索包子臉就又出來了——
「團長,我自認為我已經——,沒想到你還要過分,居然這都敢說呢。」
不過與此同時,他卻越發確定這邊的情況很有趣了,庫洛洛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可不常見。
他們都是擅長撒謊的人,所有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所在。
如果真的只是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或者對身邊的女伴有所圖謀的話,其實刻意編這些看似符合常理,但實際上經不起聰明人推敲的拙劣理由。
語言藝術的偉大之處就在於,想要撒謊和隱瞞什麼的時候,其實根本就無需多說與事實相悖的話,只要稍加隱瞞,暗示,引導,他們都是能一個字不說謊卻能讓人掉入陷阱的人。
但庫洛洛卻這樣做了,嘛雖然這位全身包得一絲不透的女士看著也不像聰明的,但絕對不是因為對方好騙,所以庫洛洛才特意編造背景的原因,這根本是矛盾的。
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他確實需要一套普世意義上容易讓人接受的背景了,雲裡霧裡不行,保持神秘也不行,必須確實的披上一層無可挑剔的身份,這仿佛在大聲告訴所有人,他正在不厭其煩用最麻煩的層層環扣的謊言討好一個人一樣。
那麼這位應該是團長來友客鑫後才剛剛認識沒多久的女性,必定身上就有什麼會讓人意外驚喜的地方了。
西索正打算先試探一番,準備開口逼庫洛洛不得不帶他玩。
就聽那位女士已經遞出助攻了。
塞拉覺得一個大家庭怎麼也得齊齊整整的,犯了錯或者不服管教該罵就罵該罰就罰,這樣排擠冷落豈不讓寒心多想?
便大方道:「沒有的事,庫洛洛昨天還在說守在基地的人勞苦功高呢,不過如果只是看守器材和表演道具的話,大可以不用這麼慎重的,我之前演唱會的舞台道具正好還沒退租,你們要用隨時可以說,我讓安東去借。」
「所以西索——,是叫西索對吧?也不用守在原地了,搬到這邊來住吧,大伙兒一起吃飯也更熱鬧。」
庫洛洛都來不及阻止,就看見西索咧出一個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得意微笑,他也不能阻止,塞拉的思維實在太好猜了。
估計現在她心裡還在嘀咕自己這個馬戲團團長太過刻薄了,回去會不會被數落一通都說不準。
西索那傢伙也是從不在意臉面的,這會兒正一副感動的模樣,包子臉星星眼的看著塞拉——
「真的可以嗎?但是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