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照院從不教人這些的,有那時間不如磨鍊殺人技巧,他們都是被大力培養的殺人機器,怎麼會讓你在這種無聊的地方浪費精力。
朧卻不一樣,實際上他一開始是去找過自己老師和師弟們的。
在知道自己有同門的那一刻,他心裡其實是高興的,出生以來就孑然一身的自己一口氣多了好幾個牽絆之人,這讓他忐忑又雀躍。
當時還傻乎乎的思考了很久作為大師兄應該是怎麼樣的。
得出的結論是要能夠面面俱到的照顧好弟弟們,替老師分擔重任,為師弟樹立榜樣。
但他懷揣著欣喜和怯意來到松下書塾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老師和師弟們其樂融融的樣子,以及和他擦肩而過時的茫然和淡漠。
老師沒有認出他,師弟們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從那以後,自己為了那次見面而偷偷做的努力,也就只能深埋心中了。
菜接二連三的傳上桌,客人們還要了酒,沒過一會兒整個店鋪就進入了一種熱鬧的就餐氣氛。
朧擦了擦手,從廚房走出來,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恍惚。
這時就聽見有客人在招呼他過去——
「小哥,料理味道很好,這個時間耽誤你們關店了吧,打擾了,敬你一杯!」
接著就不由分說的被塞了一隻酒杯,隨即被倒滿酒,催促他飲下。
清甜的酒水划過喉嚨,朧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客人們從進店到離開,差不多也快兩個小時了,人都走完後,朧和其他幾人才動手將餐具收到廚房洗了。
又打掃了一遍大廳和廚房的清潔,甚至垃圾都幫忙倒了。
這時候下午就上去的兩個人才緩緩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與上去時的氣氛不同,這時的兩人看起來黏糊又甜膩,瞎子都看得出上去一趟發生了什麼。
塞拉看著他們一副剛忙完的架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說剛剛在樓上聽到外面有點動靜,還以為是路過的人呢,原來真的是進店的客人?怎麼不叫我?」
朧抽了抽嘴角,先不說能不能叫下來,誰來叫?那種時機?尷尬得讓人想自盡好嗎?
可現在他卻沒有多餘的心思腹誹這女人了,明顯他老師現在的狀態更讓人擔心。
雖然身體狀態上沒什麼問題,甚至奇異的有股被滋潤過後的滿足感。
可他表情像喝酒一樣微醺,又捎帶些恍惚,一副還沒有從狀況中醒悟過來,稀里糊塗的樣子。
「老,老師,你真的沒問題嗎?」朧忍不住道。
不是他多想,他老師現在就像無知深閨小姐被身經百戰的流氓拐上床,最可怕的是還開始食髓知味的狀態啊。
朧還猶記得幾個小時前他們是氣勢洶洶的奔著戰鬥的架勢走過來的。
雖然和一開始謀劃的時機有些差異,這個時候並不是他們顯身的好時機。
可老師當時卻自信的說——那樣一個讓阿爾塔納躁動的存在,值得推翻之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