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都來了,還是得硬著頭皮道:「你的哥哥們差不多已經回心轉意了,你師父出門辦事也估計最近就會回來。」
「我想著他和你大哥回到家,打開門看到大伙兒都在,一定會很高興的吧,所以忍不住做多餘的事了。」
這些話拆開看每一個字信女都能夠理解,畢竟在幾個弟子當眾,她和朧算是唯二知道事情全貌的人。
自己和那幾個傢伙雖有同門關係,但因為當初錯綜複雜的立場和悲劇,卻並不是適合說開了其樂融融的面貌。
而虛即便再惡劣,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於是信女越發把不准這人到底什麼態度了。
而旁邊的佐佐木卻頓時對現狀表示出了理解——
「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所謂高處不勝寒。正如同我等精英見回組,偶爾也需要交幾個朋友一樣。那位人物恐怕夜深人靜的時候難免寂寞,所以率先向你們幾個弟子示好來了。」
雖說吉田一門的弟子已經在相反的道路上漸行漸遠,但這種將所有人收攏起來家裡利用甚至看著他們互相殘殺的惡趣味。
作為骯髒的大人,佐佐木還是能夠理解的。
而且現在的時機,不正是最絕妙的舞台嗎?
他這樣一點撥,信女也相通關節了,頓時神色變冷。
看著對面女人笑眯眯的神色,頓時覺得對方面目可憎,即便他們因為立場原因或許最終會刀劍相向。
可逝去的吉田的弟子,卻並不是虛用來取樂的棋子。
信女冷聲道:「即便不用他提醒,我也會到場的。」
她以為所謂『打開們看到大伙兒都在』是指虛樂意見到的,所有人齊聚在戲台上的場面。
接著紅色的眼眸看向塞拉,咄咄逼人道:「說起來,你又是什麼來路?」
「對有關吉田松陽和他弟子的事抱著這麼大的熱情的人,我似乎並沒有什麼印象呢。」
塞拉心道果然還是女孩子比較敏銳細緻,不過也不能怪她。
畢竟她沒來過店裡,對於自己說過的話以及自己的身份抱有存疑也是應該的。
倒不如說她還比較喜歡這樣謹慎的女孩子。
於是便坦然道:「也不是什麼大有來路的人,就在城西那邊開了間飯店,有次你師父帶著大師兄上門用餐,然後咱倆一見鍾情。」
對子女小輩說這種事還挺讓人不好意思的,塞拉有些臉紅道:「大人嘛,看對了眼就挪一起過日子了唄。」
「他一直跟我說有幾個弟子,因為理念不同正鬧著彆扭來著,也挺後悔對你們太嚴厲了,走之前已經交代我好好照顧你們了。」
「你另外三個師兄也都態度有所鬆動,唯獨剩下你我沒接觸過,所以擅自——」
「怎麼樣?到時候師父回來了,也抽時間回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