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揮了揮手:「不不,這位夫人,您可不能這麼說,信女吐血明明就是你造成的。」
「這孩子從小生活環境單純,看著很強實際上沒什麼見識的,您別一口氣說這麼多超出她認知的話,晴天霹靂什麼的大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孩子。」
塞拉聞言,越發覺得這上司不靠譜,有心跟他掰扯清楚,卻感覺手被抓住了。
低頭一看,卻是信女,她此時的眼神和剛剛有了很大的差別,從冷漠到震驚到現在居然萌生了一絲希望般的喜悅。
塞拉一見有門,便沒空再理會上司。
可信女萌生希望的原因卻不是她想那樣。
誠然信女被三番兩次的顛覆性形容嗆得內傷,但冷靜下來後,又不可抑制的產生了另一種可能。
既然松陽死後,那具身體的掌控人格切換到虛為主導。
那有沒有可能,那次的身首分離,並沒有讓他的靈魂徹底消逝,而是在大家絕望的時候仍苦苦的抗爭著,然後爭取到了片刻的主導權?
不然完全沒法解釋那傢伙怎麼會幹出這麼多讓人發笑的事。
信女忙握住塞拉的雙手,急急道:「他在哪兒?」
又想起一開始她就說過那人出門了,忙又改問道:「他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塞拉見她這麼急著見師父,慈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具體歸期倒是沒有說,不過也就這幾天的樣子,你要是實在等不及,就請假和我回家等吧。」
「喂喂喂!夫人,我們這裡可正缺人手呢,不要二話不說就煽動員工請假。」佐佐木出聲道:「為了讓信女拿出一百分的幹勁,我可是這個月的薪水全給她買了甜甜圈。」
「呸!你當使喚小孩兒呢?」他不提還好,一提塞拉更來氣。
「這話你也說得出口,咱家最小的小公主,上邊整整四個師兄,就整得這點邊角好處就能心安理得收買似的。」
「可我聽說她二師兄窮困潦倒到飯都吃不起。」佐佐木道:「啊說起來,那傢伙前段時間因為襲警,還跟我們打過交道呢,最後保釋金也沒交就離開了,這筆帳真較起真來,那留一筆案底還是妥妥的。」
塞拉立馬就慫了,不知事情真正經過的她只以為銀時犯事,然後托著信女的關係還把事抹平的。
那根據走後門的程度來看,最近該好好表現也是真的。
就算上司趁著機會壓榨下屬,那也說不起理來。
但塞拉又實在擔心信女的身體,於是便把心一橫——
「行,加班就加班,你們招個隨行保姆吧。」
「不是,夫人,我們即將做的任務關係著這個國家的未來。並不是小學生春遊家長不放心可以臨時應聘同行的事,請尊重我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