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不妨礙腎上腺素還未褪卻的他們發瘋。
首先是高杉道:「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什麼來路,不要用已逝之人開完全,那不是你能輕易掛在嘴邊的人。」
銀時也跟著道:「真是的,開玩笑是一回事,雖然松陽指不定會高興認識你這樣的美女,但現在可不是適合說這個的時候。」
塞拉一人一巴掌扇腦袋上:「你們簡直不可救藥,背著師父打成這樣不說,還咒他去死,他就是再不對,出去辦事都心心念念留錢讓我照顧你們呢,合著倆兒子白養了是吧?」
這一瞬間,無數細節在兩人心中一閃而過——
【叫媽!】
【你家老爺子臨走的時候留了一大筆錢,就是給你們用的呢。】
【大家的床我都準備好了,隨時回來住都可以。】
【相信他們回來,看到你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高杉突然間又想到那次在河裡一閃而過的身影,然後一個越來越不可遏制的想法出現在心中,並且迅速膨脹,容納不下其他的事了。
他以為自己瘋了,但看向銀時的時候,卻發現這傢伙瞳孔針縮,用比自己還震驚的眼神看著那女人。
銀時恍惚的開口道:「不,不可能的,只是名字相同而已,我親眼確認——」
話沒說完,就自發停了下來。
確認什麼?她當時走向的真的是那輛車旁邊的普通男人嗎?後面視線死角那麼大塊地方。
這是便聽高杉顫聲道:「你,你到底是——」
話未說完,因為塞拉突然抬手一抓,便抓住了一支襲向他身後的長刀。
塞拉起身,從地上站起來。
雖說是坐在兩人中間,但兩人被她塞進巨石裡面,是站著的姿態,她卻是坐在相對較矮的前面。
所以從後面看過來,一時間實在看不見中間有她這麼個人蹲在那裡。
如果能看見,朧也不可能就這麼發動襲擊。
然陰差陽錯,一切都晚了,當看到師母從岩石上冒頭的時候,朧心裡咯噔一聲。
塞拉看著他,被已經打算將手裡的長刀回擊給偷襲者的她,更是一臉不可置信。
「真的?弟弟們打架打得你死我活,當哥哥的還要追過來要打要殺?」
銀時和高杉此刻已經從岩石里掙脫出來,看到天照院的身影,以及伴隨著師父身死時那噩夢般的人影。
頓時殺意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