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為了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策劃利用松陽弟子的性命,讓他自願赴死,所以不要被他那套復活的言論騙了。實際上他只是爭奪身體控制權的勝利者而已。」
「一個利用弟子親自斬殺老師的傢伙,對大家是沒有溫情可言的。虛,你自稱為師的樣子,令人作嘔。」
「更何況如今的局面——」說到這裡信女停頓了一下,然後看向虛的眼神充滿了濃濃的諷刺。
「掌控著真正控制幕府的天道眾,以及春雨如今的號令權的你,居然說自己是為了阻礙弟子們自相殘殺而來。這真是本世紀最滑稽的玩笑了。」
塞拉每聽信女說一句,嘴巴就長大一分。
她這不是被騙的第一次,可卻是真相跟剝洋蔥一樣永遠剝之不盡的一次。
也虧得信女強大的總結能力,不然讓她自個兒去發現,被蒙在鼓裡一輩子都不出奇。
她回頭,看著松陽,不這傢伙叫虛——
不可置信道:「真的?你不但入侵地球,煽動人家國家內亂,殘害自己的另一個人格,折磨另一個自己的弟子的內心,連名字都是假的?」
虛正要解釋,卻被塞拉猛地推了一把——
「那你告訴我,跟我在一起的傢伙是誰?是虛還是松陽?」
這一瞬間,虛對於松陽的存在是存在著憎惡的。
他看著塞拉的眼神,很解釋當初為什麼脫口而出的是松陽的名字,但張了張嘴,居然發現這是自己幹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然此時也沒有再說話的空隙。
只見銀時和高杉同時揮刀攻了上來,那宛若實質的殺意,以及仿佛回到曾經戰場的默契配合,都讓虛無法等閒看之。
兩人的眼中仿佛充滿了血光,即使身體已經在之前的相互戰鬥中力竭,可依舊在仇恨的支撐下,滋生出了源源不斷的行動力。
「你,殺了我們的老師。」
虛往後一退,躲開同時揮過來的兩把刀,輕蔑一笑:「哦呀!有了宣洩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將自己無能的罪過甩到別人身上嗎?」
「可以哦,沒問題,儘管無視這一切吧,反正你們已經不是必要的了,我也厭倦了弟子眾多的這個設定。」
虛徒手握住銀時的刀,將他甩開,又架住高杉的攻擊,輕輕一挑就將他掀退數米。
「老實說,我唯一走錯的一步棋,便是將你們看得太高,果然記憶雖然不代表感情,卻會左右判斷。承接那傢伙的一切也不是我所願。」
「既然如此——」
即便有再深的恨意,實力的差距就是如此,更何況還身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