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接著抬眼看著藍染:「你怎麼敢?」
話才說完,就看到剛才開口那小姑娘張開手臂攔在藍染面前。
對方眼神清透,但看向她的目光卻充滿警惕:「你是誰?為什麼在質問藍染隊長?藍染隊長的名譽是——」
「哈!名譽?」她的話被一個銀髮的少年打斷:「不接受現實也給我適可而止一點,你是怎麼做到還對這個大逆不道的罪人抱有僥倖的?」
日番谷嚴厲道:「看看在場的人,百年前經由這傢伙的陰謀被流放至今的隊長副隊長們,還有腳下的城市,整整數十萬無知無覺的現世平民。」
「為了包庇藍染,這些人你都覺得無所謂嗎?他們的痛苦你可以直接選擇視而不見嗎?」
雛森桃聞言,眼睛漸漸睜大,有了一瞬間的清明,隨即又崩潰的捂住耳朵,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這話雖然是對面那個小死神對於同伴的質問,但塞拉聽了也臉頰發熱。
因為相比起來,她和那小女孩實際上也差不多,男朋友在外面壞事做盡的時候,她還在家裡無知無覺的有限度日。
若不是一護他們找來,她不知道還要沉浸在這想當然的美夢中多久。
藍染當然看得出她的臉上那毫無由來的愧疚感是怎麼一回事。
他看不下去了,索性開口道:「讓開吧,雛森副隊長。」
「可是,隊長——」
雛森桃還欲說什麼,就聽他印象中溫柔敦和,就連當初刺傷她都帶著笑容的藍染隊長此時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讓開,不想被斬成兩段的話。」
日番谷聞言一個瞬步將僵直怔愣的雛森桃搶走,他不會那麼天真的認為那傢伙只是開玩笑而已。
在場的人就見藍染仿佛卸下什麼負擔一樣,他捋了一把頭髮,舒了口氣。
這才看著塞拉,輕笑了一聲道:「這樣也好,雖然是最壞的時機,但也總不可能瞞得過你一輩子。」
他信步走來,將兩人本就極近的距離拉至為零,一把將塞拉的腰攬過。
「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的吧?塞拉!那格格不入的感覺。以及稍微用點力就能從此世剝離的飄忽感。」
「有時候甚至會懷疑,自己到底和周圍的人是不是同一個物種。」
「所以我想創造王鍵,想看看那獨一無二號稱世界基礎的靈王是何等存在。」
「你知道我找到你的時候有多麼高興嗎?塞拉!一開始我以為你是特別的,唯一有資格與我同行之人。但你帶給我的驚喜卻遠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