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心理指數一般在一百以內浮動,即便壓力高低會有數值浮動,但一百就是普通人處於安定區的臨界值,連被支配者指著都可以毫不畏懼的。
但突破了這個臨界值,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本身就是一種坐立不安的壓力。
即便事後選擇心理輔導,也不見得能夠恢復以往的數值。
這時候劫匪頭子癲狂的笑了起來:「想必在場的精英人士都理解現在的狀況吧?」
「色相污染,處於極端高壓條件下,或者直面犯罪現場,就算原本色相純潔的人也會受到污染,甚至很大可能惡化下去最終成為潛在犯罪者。」
「哈哈哈!真是無可奈何呢,改變西比爾系統雖然不容易,改變他人卻很簡單。」
「那些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一臉幸福活著的傢伙,恐怕不會知道自己就是一桶白水,稍微滴一粒燃料進去,賴以得意的純淨色相就會蕩然無存吧?」
這話徹底讓人質們失去了冷靜,如果被成功營救出去是他們一直抱著的希望。
那現在的事實就是,即便出去了,也可能污染成為潛在犯,以前生活的優質資本蕩然無存。
迎接他們的可能不是解救升天的天堂,而是和潛在犯淪為同質的地獄。
這一片恐慌中的相互感染又讓色相渾濁程度加劇。
然而這還不夠,這種壓力在專業的心理輔導之下並不算太過難以恢復。
畢竟在場的人都不是做著長期和犯罪打交道的工作,只要回歸熟悉的安全的環境,大部分是可以不藥而愈的。
人質們失去冷靜沒多少人能看得清,但綁匪是明白這一點的,而且他們豁出生命冒險並不是想就這么小大小鬧結束。
「你們以為這就到此為止嗎?」綁匪頭子拉過一個人:「不,你們的可能性遠比你們自己想像的高。」
「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潛在犯,只是大部分人幸運的是沒碰到合適的契機而已。」
「同類的鮮血想必再純白的色相也會徹底染紅吧?到時候,監視官,請務必用你手中的支配者清除在場所有的潛在犯。」
都到這裡了,對方的目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人是想製造集體污染事件向西比爾系統提出反抗。
塞拉這段時間翻過不少案件的檔案,又有老爹知無不盡的教導,對色相污染的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一般目睹過犯罪現場的人呢,心理指數都會普遍高於常人,沒有經過正確疏導的,在長年累月的積壓下自己本身淪為潛在犯的例子也不少。
長期處於極端環境的人更是潛在犯來源的大頭,如果目睹同類飽受折磨或者屍橫遍野的條件下。
正常人都會淪為潛在犯吧?
人都有求生本能,絕望之下會尋求自救,對自己無辜面臨狀況的不甘扭曲也去不斷滋生,那麼到時候產生的反抗意識,以及對於劫匪的毀滅性攻擊意識便會被系統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