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關於政治,哲學,或者人性的剖析,這些話題在她這裡就是一頭霧水。
所以老說什麼辣雞系統遲早藥丸那,也知道這個世界的設定到處是毒,不過具體要描述出來,那就是為難她了。
但此時此刻,她確定了。
這裡的人,差不多已經完全淪為了西比拉系統豢養下的一群失去自主能力的羊了。
當街行兇這種事,歹徒手裡僅僅拿了把殺傷力有限的鈍器而已,對方的體格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凡有人伸出援手,都不用太多,三兩個成年男子就可以輕鬆制住對方,阻止這場悲劇。
然而從傳來的報案視頻看,這麼多的人,就在旁邊靜靜的茫然的看著。
好像能在掃描系統的監視下殺人這種事已經超出了常識的認知,而所有人因此茫然無措了。
這麼多人卻沒人思考救人的事,之前聖戶君在說系統的存在壓抑了人性的光輝,所以她的直白無畏是如此耀眼。
塞拉當時只當這是戀愛中的甜言蜜語,然而現在想來,這句話遠比想像中沉重。
被系統支配的,從一出生就規劃好的最佳人生路線,卻讓人連最不需要思考的本能都忘記了。
向人施與幫助,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不可思議的事了?
塞拉只覺得如鯁在喉,煩躁道:「這辣雞系統把人養成家畜了。」
「喂!」宜野座忙呵斥道:「大庭廣眾的你一個警察在說什麼?」
「平時也就算了,執法的時候好歹給我說話注意一點。」
塞拉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狀況再無奈,這已經是整個社會的現狀了,她沒有從小生活在這裡,受這種理所當然的行動模式影響。
這麼說話不免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不過比起之前的得過且過,她心裡卻是多了某樣東西。
根據路邊的監控,最終還是沒追查到歹徒逃跑方向,城市這麼大,即便攝像頭遍布大街小巷,也總有無法顧及的地方。
雖然網絡上的視頻立馬就刪除了,但還是帶來了惡劣的影響。
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回到公安局的大伙兒都心情鬱郁,無端有些疲憊。
但這還不算完,晚上狡齧慎也他們那邊也傳來了惡劣的消息,最終他們沒能把常守朱的朋友救出來。
不但如此,那女孩兒還被對方當著常守朱的面殺害。
塞拉他們找到兩人的時候,狡齧慎也受了不輕的傷,而小朱也精神恍惚,一直念叨著是她害死了小雪(船原雪,常守朱被綁架朋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