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含糊,將身挪過來,輕聲道“我是老三。”
林皎月不免吃了一驚。這個人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還血痕遍布,根本看不出一點喬三的樣子。
見喬商麟身邊的人都受了這樣的罪,她不由得心裡一緊,趕忙問道“少爺怎麼樣了?他在哪?”
“少爺很好,那個女人沒有為難他。那女人整日要與他成親,他如今被關在那女人的閨房裡。”喬三低聲回道“少奶奶,您怎麼來了?”
“是那個砍柴的村姑幫少爺傳了信兒。”林皎月怕被看守的土匪盯上壞了事,不敢多說,只是簡短道“你且保重,我會救你們出去的。”
“喂!”她話音剛落,看守的土匪走過來,用鑰匙打開門道“我們大王要提審你,趕緊出來!”
林皎月深深的看了喬三一眼,使了個眼色,轉身順從的跟了出去。
崔藍正嚷嚷著要喝酒,等匪眾們給她端了酒,她才笑嘻嘻的瞅著林皎月的臉,卻發了愣。
鷹王洞中燈火通明,照著林皎月一張素淨的美人臉,哪有一點男子的樣子?
崔藍杏眼圓睜,惱道“這不是個女的嗎?怎麼抓了個女的?”
“大王,”匪眾小聲道“這不是您親手抓來的嗎?”
崔藍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皺眉道“你說吧,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居然還女扮男裝?”
“大王,我家沒有男子,爹爹生意無人照料,我只能假扮男人。”林皎月轉了轉眼珠,哭唧唧道“我也是無可奈何呀。”
崔藍到底年紀小,哪能禁得住她這麼哭,自己也覺得有些理虧道“那,那你為什麼叫那個砍柴的上山來?”
“大王我冤枉,我和你說的那個砍柴的並不認識啊!”林皎月轉轉眼珠,嬌柔的哭道“小女子爹爹年紀大了,若今天我死在這裡,爹爹豈不是要跟著去了?”
崔藍眼眸一深,似乎想到了什麼陳年舊事。良久,她才澀然開口“你也是個可憐人。既然如此,夜叉,”她吩咐身邊一個土匪“你就送她下山吧。”
她把佩劍抽出來,一步步走下寶座。佩劍閃著寒光,被她橫在林皎月頸上“不過,小娘子,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