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現在這兩副面孔里被善意的面孔對著的甘棠,大寫的安心。
也幸虧這裡土質軟硬合適而且植被茂密,像上面甘棠原來居住的地方遍地岩石,根本挖不動;而且由於相對於底下植被稀疏,光是在有限時間內儲存足夠草就筋疲力盡,很難有那麼多時間挖掘洞穴。
氣候因素也讓上面的鼠兔每個鼠兔的領地都比較大而且領地意識極強,見面就打,下面生存壓力也不小但都來自於外部,內部自然更團結緊密。
甘棠:這我知道,叫「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
旁邊的鼠兔:雖然沒聽懂但還是給你鼓個掌並且蹭蹭鼻子。
甘棠已經能對這種沒有理由創造理由也要交流感情的真·感天動地族群情熟視無睹了……
忙碌好一陣子,甘棠除了採集就是挖土,基本上沒怎麼放鬆,秦邵也只能儘自己所能,伸著葉子幫甘棠擇菜或者在甘棠睡覺的時候幫甘棠扇扇風。
說是擇菜其實也就是把甘棠帶回來的莖葉挑出來飽滿無損的作為長期儲存的,把略微差一點的短期儲存,損傷最多的近期就吃掉。
甘棠有次看了一會兒秦邵擇菜語氣怪異:「這算不算……我讓你戕害同族?」
秦邵頓住戕害同族的葉子,思考這個前後幾千年都不會有人面臨的難題:「我覺得不算,它們和我都不是一種,頂多就像你和雪雀的關係。」
甘棠認真思考一下,認為起碼口味上分,秦邵和甘棠最愛的羊羔草顯然不能是親戚。
裝修基本完成就可以剪彩入住了,高原沒什麼彩綢讓甘棠剪彩,甘棠特意摘了幾枝藍紫色的龍膽,龍膽的花是挨挨擠擠在花序頂端的,看上去還有點熱鬧。甘棠把它橫在洞穴口捧著,從中間咬斷,就算剪彩了。
剛好是個大晴天,最近在高原上也屬於盛夏,太高的溫度鼠兔甚至會中暑身亡,這一大群鼠兔都把自己團成毛球在洞穴口乘涼。
「你為什麼在門口弄這個東西呀?」曾經被甘棠「打通屏障」的鄰居看甘棠也歇著沒事,好奇道。
甘棠看了一眼別名「這個東西」的秦邵,一本正經:「有它在就不會有羊偷糧食。」
秦邵昂首挺胸,以為甘棠夸自己靠譜。
鄰居秒懂,耳朵抖了抖,打算回頭自己也弄個辟邪符種在門口。
甘棠看著秦邵和鄰居,但笑不語。雖然中間有點誤會但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沒過幾天甘棠就發現這一片家家戶戶洞口都搞開了種植業,雖說大部分種得七扭八歪,枯萎了一大片,但居然還有幾家種的不錯的,有說法是認為種植業的發展是開啟人類文明的重要一步,甘棠覺得鼠兔可能快能造飛機了(?)
飛機當然還早,鼠兔這種整個物種都一心撲在儲存食物上的可愛小動物,真要有了科技肯定第一個發明自動割草機第二個發明冰櫃儲存鮮草,至於飛機……除非什麼地方涼快又草多,不然鼠兔才不樂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