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真喜滋滋又連著上一個月。
甘棠低頭看自己黑白配色的身體,覺得世事變遷,太殘忍了。
曾經的我嬌小可愛嚶嚶嚶,現在的我一拳砸胸口胸口碎大石。
但對於動物界來說,一個動物能又大又黑白花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
黑外套戴白墨鏡,一看就是行走在黑白兩道的。
「你在想什麼呢?」旁邊一雙白斑下的小眼睛湊過來,天生帶著上揚弧線的嘴角可愛極了。
甘棠在虛假包裝顯得眼睛特別大的妝容下對上這個親妹妹的視線,感覺裡面充滿了欲言又止的猶豫。
張嘴張到一半,甘棠換了個話:「我在找一個……或許是個草。」說自己在第159次為自己的體型差異而感慨也太沒面子了,不如趁機讓大家幫自己找一找小夥伴,萬一呢。
欲言又止的妹妹歪了歪頭,圓圓的大腦袋對著甘棠:「草?」得到甘棠的肯定回答以後迅速跑到媽媽那邊。
「媽!姐姐說它在找個草!是個什麼草也沒說但是我覺得肯定是個一下就能找出來的草,我覺得可能是個什麼能吃的草,難道是被那邊帶著的時候吃過一次覺得特別好吃嗎?媽咱們要不要也去找找啊,但是咱們怎麼找呢,要不再去問問姐姐這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草?也不知道姐姐還記得多少,感覺它今天一直在想草的樣子誒……」
遠處傳來妹妹一口氣不停的話,甘棠:剛剛憋得那麼辛苦真是難為你了……
看上去特別穩重的媽媽開口:「那個什麼你姐找的草是不是吃的可不一定。好吃的多了,現在這些還不夠你吃還非要去吃什麼草?倒霉孩子你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什麼,你姐說那是吃的了嘛你就說要去找,多大了還一天到晚不動腦子……」
一個妹妹頂五百個做隼時候的老大,一個媽頂十個妹妹,而族群里……全是這樣的……
甘棠感受到了當初搬到山上的小鼠兔的恐懼。
甘棠最初來到這裡不是在族群內,而是被另一個族群帶著,最近才回到了母親身邊,所以妹妹總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和甘棠說太多,忍得很辛苦,但還是時不時就往甘棠身邊湊,用亮閃閃的小眼睛看著久未謀面的姐姐,真·憋了一肚子話想說。
每次看到妹妹猶猶豫豫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甘棠都覺得又萌又可憐。
繼續憋著吧妹妹,你說出來姐姐就要憋瘋了。
以前有人說螞蟻分工合作制度明確,是具有社會性的動物之一,戲稱它們社會性高度類似人類,「它們什麼都會,就差看電視了。」甘棠覺得如果八卦能作為生產力,這些天天八卦聊天的族群成員都能造電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