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正在飛快的變強,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強。這就是這種簡單粗暴毫無章法的特訓的結果。
比起小傑這邊喜人的成長,奇犽這裡就要滯澀得多。
「哀家說過了,用殺死哀家的覺悟來攻擊我。怎麼回事,你那綿軟的指甲,已經連一片衣角都削不破了嗎?」女帝冷冷的俯視著在強大的威壓下冷汗遍布,肌肉顫抖的小貓「啊,對了,哀家忘了,只要放出壓力,即使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讓你瑟瑟發抖,怕了嗎?害怕的話就把頭低下去,不要露出不甘的表情,連同尊嚴一起沉到塵埃里。這樣哀家或許會饒你一回。」
「閉嘴!」
「弱者就要拿出弱者的姿態,那麼弱小還想要保留尊嚴,不覺得羞恥嗎?」
「閉嘴!」
「結果,你不過是外表光鮮但早就註定會腐爛的種子,淤泥才是你的歸宿,還要妄圖和破土的花相提並論?別開玩笑了,在裹足不前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失格了。」
「叫你閉嘴——」
一聲尖嘯,凌厲霸道的冷芒割除一道光.
水紅色的衣角緩緩飄落,視線對面的孩子繃緊了每一塊肌肉,冷汗依舊不停的分泌,但彼時畏縮的身影已經決然而立,銀牙緊咬,嘴角代出涓涓的血液,只是那雙寶石般剔透的眼,死死地盯著女帝,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了一樣。
女帝繃直譏誚的唇角一彎,帶著暖暖的欣慰「你看,這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沒有什麼是不能戰勝的,哪怕是本能,哪怕是命運。」
霸氣收攏的瞬間,小貓嘴唇一撇,寶石的溶液般的淚珠子一顆一顆滾了下來。衝上來就揪著女帝的衣服捶到「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給我說清楚,我沒有資格怎麼樣?」
女帝把他拎著抱起來「別撒嬌了,這麼久了才開了個頭,明天繼續。」
抱著抽抽搭搭的小貓回了家。
彼時伊爾迷正在和糜稽通信——
秉承著手裡有錢,心裡不慌的原則,本就作為工作狂的他這段時間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以他的出場費和完成效率,再不久就有望恢復以往的身價了。
糜稽此次給他發了一份大單,暗殺這個國家首富的嫡子,佣金少見的可觀。
「沒什麼特別的。」糜稽有點尖銳的聲音傳來「又是遺產爭奪的戲碼而已,但是目標身邊的保鏢陣容還是挺強大的,我看看,已知的有照獵人就有6名,但是對大哥你來說都是白給,嘛,很輕鬆的一單——」
漫不經心的表情突然一凝,伊爾迷皺眉,隨即勾了勾唇角「呵,真是的,好不容易瞞著爸媽的耳目插下的。就這樣弄鬆了。」
溫柔的眸光就像是抱怨新婚妻子打碎一個碗一樣無可奈何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