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她洞悉一切然後作壁上觀的,但現在的場景讓她有種被圍觀的怒意。
更可恨的這種怒意本身就站不住腳,誰是罪魁禍首?應該向誰宣洩?這些都不成立的怒意只是無聊的亂發脾氣而已。
仿佛是被驟然而來的信息量衝擊的心緒不寧,女帝並沒有發覺內心的某個角落什麼東西開始破土開花。
先把智喜送回雲谷那裡,上上下下鄙視了雲谷一番,搞得他莫民奇妙。然後帶著倆小孩直接打道回府。
奇犽跟在後面大氣也不敢出,小傑也本能的感覺得到誰開口誰倒霉。電梯直達200層,路過樓層大廳的時候,西索正坐在那裡的沙發上喝著一杯紅酒。
女帝一改平時的視而不見,逕自走過去,托著杯底往上一推——
一杯酒全部灑在西索臉上,急流的酒液險些把他嗆到。
「咳,咳!」西索做夢也沒想打女帝會做出這麼不符合她個性的事來,他自信自己喝酒的樣子一定很性/感,baby醬即使沒有著迷也是傲嬌的故作不屑之類的。這種小孩子惡作劇般的反應根本在他意料之外。
女帝看著西索難得的蠢樣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一下子居然沒那麼鬱悶了。
好在變態到底是變態,內心強悍非一般人可比。瞬間也就恢復從容,也不找毛巾擦臉,任由酒液在菱角分明的臉上划過,待經過性感的嘴唇時伸舌捲入。
「這是鬼畜play嗎?」被嗆過的聲帶有些沙啞「說出來我可以配合喲~~」
女帝被這麼色氣的反應搞得倒有點措手不及,臉紅了一瞬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來找茬的。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傾城微笑,趁著西索一瞬間被蠱惑的空檔把沙發抄手一掀,變態就和沙發換了個體/位,被牢牢的壓在地下。
女帝點點頭「配合的不錯,哀家滿意。」
漫不經心的支著下巴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西索也不急著起來。總覺得baby醬有些惱羞成怒呢,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不過——
「果然對著人家笑就一定會出些小動作呢,真可愛!」
回到房間女帝就趕兩個小孩去洗澡了,自己則坐在床上整理今天收到的東西。
上午的時候客房服務那邊送來的包裹,是幾個月不見的門琪寄來的,說是他們已經差不多適應那處秘境了,現在正幹勁十足的開發各種新的食材物種。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讓路過秘境邊緣的商隊送了一些手信給她。因為不知道她在天空競技場,還是通過獵人協會發過來的。
信里描述了他們一行收穫豐富獲益之大對女帝沒有參見表示替她可惜。女帝對門琪的字裡行間的嘮叨感到好笑,想必是幾個月以來只有除了卜哈賴以外根本沒有人可以講話憋壞了。這麼想著女帝內心開始有些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