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些話的你是個感性又多情的人嗎?」手指划過庫洛洛額頭的十字,尖銳的指甲毫不憐惜的刺痛了他的表皮。
「把宗教的標誌刻在自己身上的你,是個虔誠又渴求救贖的人嗎?」
「哀家曾經覺得你很像哀家憎恨著的一種人,但是現在才知道,他們,根本沒法跟你比。」
女帝重新閉上眼睛,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的吟唱般飄渺。
「理智而任性,殘酷而天真。把同等的智慧生物與自己從本質上區分開,玩弄般的踐踏著所過之處。對人類沒有任何感知的你,是在用什麼樣的心情,融入這個世界的呢?」
柔和的月光讓她的五官變得有些模糊,但黑夜中她的美依舊無孔不入。庫洛洛視線一直落在女帝安靜得有些脆弱的臉上,突然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啊,終於找到了!他的心突然湧現一股酸軟的疼痛。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
乾涸的心突然扔進甜蜜的溫泉。
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女帝的聲音再度想起「念那本『秘境奇蹟生物』吧。」
庫洛洛滯澀的呼吸好像突然流暢了一般,他低下頭,無視女帝的不悅吻了一下她的發頂「遵命!我的陛下!」
夜還很長,人生更是。他還有很多時間,不是嗎?
糜稽看到自己大哥和西索兩人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咽了咽口水。兩人身上的殺意都太濃厚了。尤其是大哥。作為殺手這樣泄露殺意的行為是不專業的證明。
但他大哥從不在此之列,反過來講,也就是說有什麼事能讓大哥失去融入本能的職業素養。
好在糜稽從來不對不該好奇的東西產生好奇心,而且這種架勢也不敢端著原則。老老實實的調出大哥他們要的資料逃走了。
「這種東西?」伊爾迷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切已經無需多言,在看到晶石資料的那刻,兩人就推斷出來絕大部分的事實。
女帝的隱瞞,迫切,勢在必得。
「他們會到什麼地方?」伊爾迷明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還是問了一句。
西索盯著文獻上的字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笑出聲。即使伊爾迷注意力不在他這裡也聽出了其中的慶幸。
他回過頭,篤定到「不,他們不可能去了那個未知的地方。庫洛洛這傢伙,在眾目睽睽之下玩了一出障眼法。」
是了,他絕不可能拋下旅團獨自一人跑去一個未知的地方。而旅團成員方便的能力正好為這場鬧劇做了完美的掩護。
庫洛洛,那個傢伙,就在不遠處。
沒準,就在說出來絕對會讓人大跌眼球的地方。
抽出一張撲克牌,西索手腕一動,撲克插.進酒店造價不菲的鋼化玻璃中。
「吶,小伊,介意我使用一下你的弟弟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