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吧,傑拉爾大人。」
「……」
「傑-傑拉爾大人?」
「餵——」
走了20分鐘後,氣泡啪的一聲破碎,女帝穩穩落地,然後左手一抬——
庫洛洛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砸在牆上。
翻身站起來,團長吐出一口血水。
「呵,古代向帝王直箴的臣子大都會付出血的代價,哪怕王明知其弊。之前我不能理解,但現在可以了。」
真是可笑又耀眼的君主傲慢。
「在哀家的國家,臣民要勸諫首先是做好必死的覺悟,然後才懷揣著卑微渺茫的期望進言。」女帝美目中殺氣一閃。
「強制帝王聽取自身的言論並且膽敢實施武力的,那叫造反。」
「庫洛洛,雖然嘴上一口一個陛下這樣叫著,但實際上你對哀家的身份其實很不屑一顧吧。那種東西,統治著一幫愚民的地位在你眼裡頃刻就可以摧毀。作為豺狼的你怎麼可能會羨慕羊群的首領。不能理解帝王之心?」
「可笑,難道你不是這樣看待你自己的嗎?」
掃開身上的石塊碎屑,做工考究並且有魔法兼容性的西裝瞬間變得乾淨如新。
庫洛洛站直身體,直面的注視著女帝,眼裡的愛意伴隨著靈魂的共鳴。
「怎麼會,確那些羊首領不值一提,但是唯獨對你,從我口中說出的每一句『陛下』,都是包含著它最原始的意義的。」
所以才會這麼高興啊,那種終於有人和你站在一起的喜悅。
一路悠閒的走來,把樂園之塔幾乎逛了個遍。
這裡外觀比較粗獷,但是一應設施應有盡有,女帝斷定,如果有一千人生活在這裡,哪怕三年不事生產也能活下去。
掰斷一塊石頭,女帝對庫洛洛到「這些石頭很不穩定呢。」
「哦,您看出來了?」他是根據傑拉爾那個在評議會號稱他哥哥齊克雷因的手腳才對這些材料起疑的,但女帝卻一樣就能看出這些石頭的不對勁。該說果然不愧是常年操控石化的人嗎。
「石頭在哀家看來是最可靠不過的東西了,不像任何事物一樣輕浮易變,但是這些,好像哀家只要輕輕注入點什麼進去就會變質一樣。」
庫洛洛走上前抓住女帝的手,扔掉那塊石頭「不要再探究了,不是說好來看焰火的嗎?一開始就知道形狀的焰火有什麼好看的。」
女帝盯著那隻握住自己的手半餉「你什麼時候開始追求華麗的離場方式了?」
「不愧是,真敏銳呢。」庫洛洛溫柔一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嗎。」
行至頂層,空間的範圍隨著高度的增加而減小,但質量也隨之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