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用言語,就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他這兩年半來經受了什麼。
他依舊是那樣吸睛,但又好像跟從前那個林清野完全不一樣了。
最後還是關池最先發出聲來,顫抖的:「隊長……」
林清野彈了彈菸灰,淡笑:「怎麼來這了?」
關池提起手裡的夜宵袋子,千言萬語想問的話都沒說出口,完全被他牽著思緒:「打算來這聚個會。」
季煙直接哭了:「隊長,你怎麼回來了也沒跟我們說一聲啊。」
「哭什麼,今天才出來的,沒來得及說。」
表現良好,又因當初的事性質特殊,因此提前釋放。
十四和關池也都哭了,兩個大男人哭得整張臉都皺起,可憐又滑稽。
兩年半來,他們不是沒有去想過探監,但林清野從來沒有一次同意過。
四人站在屋裡,說來奇怪,只有林清野沒哭。
十四邊哭邊問:「隊長,你吃飯了沒。」
「還沒。」
「那正好了。」
他將食材一一拿出來,季煙去廚房拿出了那個已經許久沒再用過的電磁爐,將湯底倒進去。
很快,湯底燒開,熱氣帶著香味氤氳出來。
關池從沙發底下抽出一箱酒,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林清野坐在沙發邊,看著三人忙活,電磁爐帶來點生活氣兒。
他們邊哭邊聊,只有林清野原樣看著他們,神色不變。
那兩年半的時光不是白過的,從前林清野身上有很重的少年氣,看著比十四和關池更年輕些,現在卻是反過來了。
他成熟了,沉澱了。
那點兒從前最為張揚恣意的東西也轉化為冷戾,侵略性十足。
聊了許久,季煙才終於敢觸碰其中最敏感的那個話題:「你回來後,去見過許知喃嗎?」
林清野今晚第一次出現破碎的神色,但也轉瞬即逝,只夾煙的手輕頓了下:「她都畢業兩年了吧。」
「嗯,現在她那店也開的越來越好了,好像是打通了周圍兩家店鋪,今天算是正式的重新開業,上午時那附近還挺熱鬧。」
林清野磕掉菸灰:「是麼。」
「店址也沒搬,就在旁邊那條街上,你要不要去看看?」季煙問。
這回林清野沒說話。
「她這些年和以前變的不太一樣了,挺厲害,帶了徒弟,刺青店也做出名氣來了,長得漂亮,這附近就算不做紋身的也都認識她。」季煙說,「哦對,主要她染了藍頭髮,大家都知道那家店店主是個藍頭髮的小姑娘。」
「藍發?」
「嗯。」季煙看著他表情,說,「也快染了有兩年半了吧,沒斷過。」
他離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