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野看著她,好整以暇, 點點頭:「行。」
許知喃紅著臉解釋:「不是因為那個, 是我擔心你累, 看到可以緩解疲勞才買的。」
「不是因為那個。」他挑眉:「哪個?」
許知喃心頭咯噔一下, 知道這是掉進他的陷進里了。
偏偏還有話說不出,難受極了,最後終於不耐地「哎呀」一聲, 偏偏聲音軟又細,像是在撒嬌,抬眼微慍地看著林清野,可又眼角上翹,情緒將那份漂亮染得更加驚心動魄。
「反正我就是因為擔心你累才買的,才不是因為別的什麼!」
她害羞起來臉紅得快,連帶著眼角都有些泛紅的跡象。
林清野覺得好玩,倒也沒真覺得她是為了給他補腎,聽完她的理由就信了,只不過還是沒忍住多逗了幾句。
但話到嘴邊,又忽然想起她喝醉那晚說的「你能一直這麼開心地笑就好了,只要你笑,你說什麼都可以」,委屈巴巴又忍辱負重似的。
林清野不捨得逗了,揉了把她頭髮。
哪知已經把她逗生氣了,「啪」一聲拍掉他的手,哼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林清野跟著她走到外面,將果盤放到茶几上,把人摟進懷裡。
起初許知喃還不願意被他摟著,兩人無言地一來二去推拒幾下,她便又抿著唇乖乖進他懷裡了。
說到底,林清野不捨得逗她,她也不捨得真跟林清野生氣。
許知喃都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看電視了,也有可能她租這房子以來都還沒有開過這電視機。
最初林清野剛剛入獄時,她很多時候都不敢讓自己過得好,看電視、玩手機時想到他,吹空調時也想到他,就是偶爾跟室友去外面吃頓飯也會想到他,覺得林清野這些年都得在裡面待著,這些很普通的東西也不能享受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坦然地去接受這些。
久而久之,她也很少會有這些娛樂活動。
到後來其實也還好,不是刻意忍著,而是習慣了,就像現在,直到許知喃跟林清野一塊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才恍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經好久沒有看電視了。
這個點沒什麼好看的電視。
「有沒有你說的那個打歌節目。」
「我看看。」
林清野按了一圈,終於找到,正好是一期的開頭,重播。
這節目如王啟所說,和當初那個打歌綜藝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一個重點在「綜藝」,這是正兒八經的「打歌」。
底下大半是粉絲,還有幾個記者會提問,除了幾個活絡氣氛的遊戲外,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新歌的。
在如今娛樂至上的各種節目中的確是非常少見。
許知喃看完一期節目,也放心不少。
時間到晚上九點,她側頭問:「要不要睡覺去了?」
「還這麼早。」林清野揚眉,「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