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嗤一聲:「遲早的事兒。」
「對了。」許知喃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忽然說,「等哪天你有空,我們一起去還願吧?」
「還什麼願?」
許知喃頓了頓,支吾道:「之前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我有去祈過福,現在我們倆不都挺好的嗎,新的一年了,也應該去還個願的。」
林清野出來後就沒見許知喃再抱著本佛經看了,也沒在她從前那個出租屋裡見到過佛經,還以為她現在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了。
「行。」林清野答應。
他後面又忙了幾天,總算是將那首為演唱會準備的新歌給做好了,還請來了關池、季煙和十四三個去錄音棚重新和了一遍,做成Demo。
季煙和十四恢復了從前的關係,大概是其中一個人在裝傻,林清野也沒多問,隨便他們去了。
錄完歌,他和許知喃便在周一正午去還願。
那座寺廟位置很偏,在5號地鐵線的終點站,還是一處經常會有人來登山的景點,寺廟便坐落在兩座山之間。
好在前去的路不算難走,都有台階。
周一,這兒人並不多,零星可以見到幾個,年紀都偏大。
林清野依舊戴著口罩帽子,手裡提了一袋方才在山下買的瓜果。
走進寺廟裡,許知喃將瓜果供奉上,拉著林清野一塊兒在蒲團上跪下來,面前是神像。
她雙手合十,閉著眼,虔誠地閉上眼,心裡默默想著像神明道謝的話。
她其實也不是從一開始就這般虔誠,最起初是因為許元汶,離世多年卻連兇手都沒有任何下落和線索,人在無處寄託時便需要找些東西來讓自己寄託才不會失去希望。
林清野不像她那般虔誠,睜開眼時許知喃還閉著。
他側頭看向她,漸漸出了神。
小姑娘一頭新染好沒多久的藍發,連髮根也是漂亮的藍色,其實是一種頗為張揚大膽的顏色,和這寺廟格格不入,方才進來時還有好多人朝她看過來。
但她五官和氣質又極為乖巧,兩者矛盾碰撞。
許知喃對著神像還原,林清野卻覺得他如今眼前的才是他心中的神。
……
從寺廟出來,兩人便也沒多待,準備直接回去。
上山下山的路不是同一條,下山路的兩側種了好幾棵刺槐樹。
原本這個季節刺槐樹都已經光禿禿的了,可大概是因為這寺廟在兩山之間,溫度也偏高,還鬱鬱蔥蔥的。
許知喃猝不及防地聞到味道,皺了下眉,很快便犯了噁心,捂著嘴偏頭乾嘔了下。
林清野忙扶住她,順了順她背,皺眉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