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寒！你……你放开我……”
向瑶挣扎着大声说道。
裴夜寒手上的力气却不减反增。
他双手死死地钳着面前女人的胳膊。
把向瑶的胳膊反握在身后，让她无法反抗。
裴夜寒紧紧的盯着面前女人的脸。
浴室的灯光有些昏暗。
暖黄的灯光柔柔的照在向瑶的脸上。
让她的精致白皙的脸有些忽明忽暗，模糊不清。
褪去了几分平日的清冷。
向瑶的一双杏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淡栗色的眼眸里不知不觉氤氲了些雾气。
裴夜寒冷冷看着向瑶鲜红晶莹的嘴唇。
他的眼眸上渐渐弥漫了一些不明的情愫。
向瑶想挣开裴夜寒的手。
她本能的向后退去。
直到退到了浴缸的边缘，再无处可退。
向瑶的腿冷不丁的碰到了浴缸的边缘，她没有防备的向后跌去。
裴夜寒忙用手撑住了浴缸边缘，向瑶才没有跌进浴缸里。
他的两个胳膊把向瑶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裴夜寒……你要干什么！？”
向瑶看着面前阴晴不定的男人说道。
裴夜寒没有答话。
向瑶看出了裴夜寒有些不对劲。
“裴夜寒……”
“闭上你的嘴，女人……”
裴夜寒有些不耐烦的冷冷开口道。
向瑶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在浴缸边缘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裴夜寒终于开口。
“那天在灯会上，我们掉进水里……是不是你救的我？”
他紧紧盯着向瑶，目光有些晦暗。
向瑶一愣。
她不知道裴夜寒为什么对那天的事这么耿耿于怀。
灯会那天两人不慎跌进河里。
的确是向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不会水的裴夜寒拖到岸上救起来。
后来宫南音找到她，也对她旁敲侧击过那天的真相。
不过向瑶不打算告诉裴夜寒是自己救了她。
她有种预感。
裴夜寒以后会更加纠缠不清。
她自己甚至可能出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向瑶略微思索了一下，淡淡开口说道。
“没有，不是我救的你。”
向瑶说完，裴夜寒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道。
“……真的？……向瑶，你别骗我。”
裴夜寒看着向瑶说道。
向瑶冷笑了一声。
“裴总，那天我也落水了，自己还顾不上来，我有什么理由去救你……你觉得我很喜欢你吗？”
看着面前女人冷漠倨傲的眼神。
裴夜寒眼底有一丝隐隐的失望闪过。
不过这丝情绪太快了，向瑶没有捕捉到。
很快，裴夜寒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你真就这么讨厌我吗？”
向瑶没有思考的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
“不然呢？你这么纠缠我，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吗？”
“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想方设法上我的床？”
裴夜寒的眼神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向瑶知道，再这样惹怒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重生前的最后的五年里。
每次裴夜寒露出这样的眼神。
向瑶都会胆战心惊。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日子在三天内都不会好过。
她还清楚的记得有一次。
裴夜寒带她去月色陪酒。
那天她正好是生理期。
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心情也很烦躁。
裴夜寒让她去给一个姓张的老总倒酒时。
她不小心把酒倒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向瑶清楚的记得。
当时裴夜寒看她的眼神可怕极了。
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那晚回到家后，裴夜寒在床上折磨了她整晚。
向瑶还记得，第二天起来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发青发紫。
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她还记得夜里裴夜寒眼神冰冷的看着她说道。
“你只是我养的宠物，如果你没有用，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丢掉的，向瑶。”
那时候向瑶满心眼里都是裴夜寒。
她还舍不得他。
所以裴夜寒带向瑶去月色陪酒。
她都是认认真真，小心翼翼。
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向瑶怕极了裴夜寒不要她。
似乎是看出了面前的女人在走神。
裴夜寒眼神暗了暗，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女人的下巴。
向瑶吃痛，立马回过神来。
“放开我，裴夜寒……你弄疼我了！”
向瑶猛地一扭头，睁开了男人的手。
“你又发什么疯？！……裴夜寒，你是听不懂正常人说话吗？我想我已经告诉了你很多遍了，那次的事是个意外，并不是我做的，也并非是我情愿的……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向瑶皱起眉头。
她恼怒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裴夜寒咬了咬牙。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怎么就这么喜欢惹他生气？
裴夜寒现在眼神冷得像冰渣一样。
他感觉自己对向瑶的忍耐度已经要到了极限了。
“向瑶，你别忘了昨晚的事，是谁救了你……你非得就这么厌恶我吗？……你是真讨厌我，还是欲擒故纵？”
向瑶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她看着面前的裴夜寒冷冰冰的脸，还有极其认真的眸。
莫名觉得裴夜寒这个人很好笑。
“你笑什么？”
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害怕，反而嗤笑。
裴夜寒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向瑶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有个疑问而已。”
裴夜寒皱了皱眉头，冷着声说道。
“什么疑问？”
向瑶挑了挑眉，冷声道。
“怎么，裴总真想知道？”
裴夜寒咬了咬牙。
他更向前逼近了几步，身体和向瑶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向瑶感受到男人坚实的肌肉，脸顿时有些发烫。
“裴夜寒，你说就说……能不能别靠的我这么近？”
因为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
所以向瑶的头被迫仰起，看着裴夜寒的脸。
她皱着眉头说道。
裴夜寒丝毫没有想要退步的意思。
他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快说。”
向瑶顿了顿，笑着说道。
“裴夜寒，是不是从小到大你身边的女人除了你妈都喜欢你……所以才让你这么自以为是的啊？”
向瑶话刚说完，裴夜寒脸色登时变了。
他抓在浴缸边缘的手指猛地攥紧了。
“向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吗？”
向瑶挑了挑眉，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我并不想知道惹怒裴总我的下场会是什么，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再陪你在这里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向瑶话一说完，裴夜寒一把抓起了向瑶的手腕。
“向瑶……你救过我一命，我不会对你下狠手，但是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裴夜寒似乎真的被激怒了。
他的眼框里渐渐泛着红。
向瑶知道这是他气急了才会表现成这样。
向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继续问道。
“所以你可以放我离开了吗？裴总。”
裴夜寒眯了眯眼，猛地甩开了向瑶的手。
向瑶被甩的一踉跄。
她愤怒的看着裴夜寒。
“别忘了这里是哪，你在我这，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一直把你关在这里，直到我玩腻。”
裴夜寒冷冷的勾了勾唇。
说出来的话让向瑶不寒而栗。
真是个变态。
向瑶恼怒的在心里想。
裴夜寒说完，就要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就呆在这里……我改变心意了，等什么时候我开心了，什么时候在放你回去。”
裴夜寒背对着向瑶冷冷开口说道。
向瑶当然不可能让裴夜寒就这么把她关在这里。
她还要干很多事。
怎么可能一直在这里跟这个男人消磨。
向瑶立马上前抓住了裴夜寒的胳膊。
“不行，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裴夜寒瞬间抓住了向瑶的手，把她按到了墙上。
“没有人可以决定我说的话。”
顿了顿，他看着女人愤怒的脸说道。
“你也没有这个资格，向瑶。”
向瑶挣扎着，裴夜寒只冷冷撇了她一眼。
放开向瑶后，裴夜寒准备起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