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希側著腦袋不停的磨蹭余詩行的大拇指,拿出一連串悅耳的叫聲。
何姝林:「好了,她現在身體很虛弱。」
何姝林雙手捏起小麻雀的小腦殼,把它揪到一邊的欄杆上,連希慫的不敢動,在何姝林的目光下,把頭死死埋進翅膀里。
余詩行手掌上頓時一空,「……」
何姝林沒有說話,只把頭撇向窗外,嘴角抿成一條線。
余詩行看到車中一片狼藉,坐在前面的穿著白色皮草披肩的女人虛弱至極的躺倒在地上,脖子和身體之間只有薄薄的一層皮連接著,鮮紅色的血漿潑了滿地,仔細看去,能瞧見森森白骨,眼中驚恐萬狀。
最前面的司機師傅身上被無數個刀片划過,如受過凌遲之刑,牙齒打顫著,不敢看向余詩行。
那個蜥蜴的情況倒是好一點,只是被余詩行觸碰過的頭頂的一塊皮膚全部被割去,俺不忍睹,委屈的嗷嗷叫。
余詩行身後的乘客,右邊的乘客情況也都不妙,時刻保持著即將要死,但又死不了的詭異狀態。
余詩行剛從結界中那樣惡劣的地方出來,又進入人間地獄般的公交車中,是放在常人身上早就瘋了,她沉聲:「是你乾的嗎?」
何姝林:「不是。」
余詩行氣笑了:「難不成還是他們自己悔不當初要以死謝罪?!」
何姝林:「對。」
余詩行:「……」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余詩行笑道:「你不是一直暈著麼,現在醒了?」
何姝林沒有理她,余詩行心想這人也是彆扭極了,明明擔心的不行,現在自己沒事了,卻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何姝林手默默地握住她的手,有些用力,卻一直不說話。
余詩行嘴角向上揚了揚,享受同為人類的體溫,沒有掙脫。
公交車前面那個襲擊她的穿著白色皮草的旗袍女人,或者長長的血跡,雙手用力地爬到余詩行面前。
余詩行本能的想逃,一看何姝林在自己身邊,心中又莫名心虛,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阿姨沒事吧?」
身著白色皮草的女人表情一陣扭曲,頭都掉了,問我好不好,理智使她呵呵一笑,客氣:「好,挺好。」
余詩行:「行。」
女人的表情又一次扭曲,她嫌棄自己那頭總是歪來歪去,用手一用力鎖心,把那腦袋給扯下來,雙手把自己的頭抱在胸前說,淚聲俱下:「對不起,我太餓了,看您香噴噴的忍不住咬一口,其實在即將下嘴的時候精神受到攻擊,難以為繼力道,只能報復性的用爪子撓了一下,對不起,我以後定把您當做我祖宗,天天放在池塘里祭拜著,我們全族定能保留香火不滅,求求您這次高抬貴手,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