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強打死都不會相信有今天, 被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乖孩子」的柔軟的, 美麗的, 聲音好聽的,可以充當夢中情人的美麗小姐,狂砍了兩個小時。
傷口可以再生, 那就砍掉四肢。
意識可以清醒,所幸連眼睛都不用留。
從來沒有人把這柄鋼刀用的那麼淋漓盡致。
易強一次入室搶劫中不慎被警察抓住,他身上沾滿了死者的血液,兜底鼓鼓囊囊的裝著兩根大金項鍊,一把鋼刀斜插在皮帶後頭。
在被警察抓住的時候他還在遺憾自己沒有多捅兩刀, 這種遺憾一直持續到三天之後見到了以前作案團伙的頭頭。
「你想不想出去?」頭頭咧嘴一笑,從鐵欄杆的縫隙中我從一條蛇般鑽了進來, 疼的齜牙咧嘴,但很順利。
這條縫隙只有一個拳頭粗……
變形的身體幾秒鐘就恢復了正常。
易強被這一幕嚇得夠嗆,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已經不能算作人的人。
「那些警察……」易強問到一半突然改口,「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眼前這個迅速復原的男人神秘的笑笑,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當然我也是, 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趕緊把這個喝了,然後逃出去。」
說著舉起一管無色的液體。
易強正在猶豫,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繼續說, 「當然,需要做一些事情來報答這管試劑。」
易強洗耳恭聽。
「比如去搶銀行,去照著刑法上一條一條的干, 但是警察卻得不到你的人,只能沿著這管試劑去追究坐在實驗室里的那個人。」
易強儘管不是很明白這液體究竟是何物,但是骨子裡的瘋狂還是讓他咽了咽口水。
「我現在就能把它免費送給你,去干吧,我的小伙子。」
那個男人留下試管,故技重施的從鐵欄杆當中擠出去,易強甚至能聽到腦漿迸出的聲音。
易強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這液體,他本就是亡命之徒,對生命的認知極其淡薄,包括自己也是。
大不了已死,我已經拉了很多人來墊背了,夠值!
一管藥劑下喉,清清涼涼的液體順著食道流向胃部,然後突然火燒似的感覺湧向四肢百骸,易強疼的齜牙咧嘴。
蜷縮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的內臟剖開。
當片刻的痛苦之後,是一股如春風般拂過的輕鬆。
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所有的毛孔都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就連臉上的皺紋都少了不少了。
「我還以為死定了……」易強睜開一雙精亮的眼睛。
他試著用牙齒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地上,但只有一滴,因為第2滴血還沒有落下,就已經凝固在手指尖。
接著,結痂了。
血痂掉了。
長出粉嫩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