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插手我媽的事情。」谷城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你嘴上答應,為什麼私底下要給我媽發消息。」
Kiki嘴唇抿成一條薄線,婆婆這招厲害啊,有什麼事直接和她講好了,幹嘛要攛掇谷城和她對著幹。而且她是為了他們好啊,他們怎麼就不明白。要不是為他們著想,她吃飽了撐的管什麼閒事。
「你不是說你媽腦子比你好嗎,我自然和她直接商量。再者說了,當時她給我打電話說投資的事情,不就是想問問我的意見嗎?怎麼,反倒是我不好了?我阻擋她發財之路了?」
谷城發現,論口舌之爭,他是永遠不能勝過Kiki的。可是,就算Kiki知道他是有多反感她插手他媽的事情,她還是混不在乎,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會說。全世界都是錯的,就她永遠是對的。
「不要轉移話題。既然我們上次商量過,讓你不要插手,你就不應該再發消息給我媽。」谷城語氣加重,心中的不滿開始沸騰。「我媽已經把投資撤回,你可以放心了。順便說一句,」谷城笑了笑,「這兩天我陪我媽去立了遺囑。」
Kiki覺得大大的不妙,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眼前的谷城像是突然不認識了,不是言聽計從的谷城。而一直說把她當親女兒的婆婆,似乎也在他們關係中做了什麼手腳。
谷城繼續輕飄飄地說道:「我媽所有的財產,就是你惦記的那些錢,我媽的遺囑說明,只歸於我一人所有。」
遺囑,是啊,遺囑。Kiki頭暈了起來,如果沒有遺囑,谷城媽媽死了之後,留下的錢是共同財產。但是一旦老太婆立遺囑,就是谷城個人的財產,離婚是分不到的。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谷城可以選擇不告訴她,為什麼要告訴她這才是最重要的,是谷城想要達到的目的。
「哦,關我什麼事。有本事,你也立遺囑,全部留給女兒,什麼都別給我。」
Kiki說完,恨不得把說出去的話吞回去。這□□裸的詛咒出口,果然看到谷城雙眼冒火。她想開口挽救,卻因為多年習慣了,實在沒法低下頭認錯。
谷城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不過我的遺囑是全部留給我媽。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和女兒一分錢都沒有。」
「谷城!你作死!」Kiki怒極,將身邊的靠墊直接甩到谷城身上,「你連女兒都不管了,你還是不是人!果然,人家說單親不能嫁。我是眼睛瞎掉才看上了你!」
谷城被Kiki刺痛習慣了,又被提到單親他反倒沒太大的感覺。「這幾天,我把工資卡掛失,辦了遺囑,還重新開了個銀行帳號。」他從皮夾子裡抽出一張卡,丟在茶几上,「這是我工資里60%,是我養孩子的錢。你我工資一樣,你也出60%。」
「什麼意思,谷城,什麼意思谷城!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不要過了,那好,離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