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帽人不言不語,他甚至不管脖子處的威懾,在龍類的威壓下依然可以行動。在他腿動的同時,劍刃也在跟著移動。
薇奧拉自然沒有抹掉他的脖頸,劍鋒帶出的血線來自於兜帽人的右腿。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這個傢伙便倒在廢墟中再也無法站直。
見他依然不準備溝通,薇奧拉直接劃開他的兜帽:裡面的「人類」形態非常奇怪,有鼻子卻沒有成型的雙眼,嘴巴也外凸。
這是鼴鼠族獸人的特徵。
「誰懂地底生物的語言?」薇奧拉回過頭,她的騎士們都搖了搖頭,地底生物的通用語基本只有地底生物會學。
「我懂。」有一位年輕的商人討好地舉起手。
那隻鼴鼠卻沒有給他接觸的機會,尖叫一聲便沒有了氣息。這是觸髮式的自絕魔法,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活下來,留在這裡顯然是給同伴創造逃跑的機會。
不過,這樣的計策並沒有奏效。
巴巴托斯從碼頭的另外一邊走來,她旁邊的阿萊克西亞手裡拎著一塊已經破碎的不明物體,看上去像是某種巨大鳥類的蛋,蛋殼碎裂,內部的物質半凝固著。
「我在另一側也遇到了鼴鼠,屍體上搜到了這個。」 阿萊克西亞將這塊物體放到地面上。
「這是獻祭用的卵實。」薇奧拉一眼認出這塊物體:「看來是被拖入獻祭之夢裡了。」說完後她不再做無用功,幾步回到辛西婭邊上。
三位暈倒的少女被平放在一塊毛毯上,她們的表情還算平和。
薇奧拉伸出手,握住辛西婭的手腕,想通過強制入睡共鳴夢境,卻被無形的隔膜打斷了入侵進程。
她皺著眉頭放手,雖然知道這些邪教徒陷阱做完之後沒有那麼容易破壞,沒想到連入夢的路徑都能堵死。
恐怕獻祭之夢和普通的夢境是兩種情況。
「這位女士,我家小姐也被捲入了這場混亂,能不能請問您,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巴巴托斯推推眼鏡,無視凝重的氣氛。
「多半是某種和上位魔族相關的獻祭儀式。」薇奧拉的怒火只對敵人傾瀉,她現在十分急躁,一邊解釋一邊舒緩心情。
龍族如果極端暴怒,很容易傷到無關群眾。
「魔主歸回教嗎?難道是期待魔王歸來?」巴巴托斯的表情中看不出心思,她單膝跪下,將橘色頭髮的少女捧到懷中。
「魔王早就死了,上位魔族也許還有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