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誒?被兩個鏗鏘有力的字打斷的灰崎首先想的居然是『不是應該罵變態嗎?』
下一秒,他就被抓著領帶扯下去——
快要撞到石川光的時候,運動少年的反射神經發揮了作用,他迅速伸出一隻手支在床上,才沒發生兩個人相撞的慘劇。
然而這下意識的條件反射卻在石川光的預料之中,此時的灰崎靠著一隻手支撐著,平衡力可想而知。
這不到兩秒鐘發生的事讓灰崎瞬間懵逼,他都不知道這事該怎麼捋。
好在在石川光做出無視他意志的決定後,他也不用再想問題了,只要接受就好。
「吶,我說,最近祥吾君是不是有點太得意忘形了?」侵略中帶著嘲弄的聲音哪還有平時的清新甜美。
「不就是稍微給了點好臉色,你就要上天了?這麼端著以為是高天原的NO.1嗎?」
「什麼NO.1?」灰崎好歹還是知道高天原,即使對石川光的另一面有心理準備,在女朋友嘴裡聽到牛郎店的名字還是受不了。
「噓噓噓!!」石川光食指壓在他唇上示意閉嘴,她再也不想被無聊的事引開主題了。
「我呢,最討厭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了,稍微長點眼色好不好?讓你來你不來,那就只好我親自動手了。」
動手,動什麼手?
孤男寡女這種姿勢要說灰崎一點也聯想不到那是在裝純,但心裡又實在不敢相信好事來得這麼突然。
幾天前巷子裡的那場衝突開始,灰崎就發現了自己的女朋友貌似不止平時表現出來的那一面。
雖然人這種社會動物本身就是一人千面,在不同的人面前充當不同的角色,自然在每個人眼裡不一樣。
但灰崎發現的不一樣不是這種淺顯的理由。
她一個看起來家境良好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子對刀具如數家珍,只是一個混混偶然買的型號都能扯出一系列的背景。她闡述殺人手法那淡漠明晰的樣子,就像真的對人體的脆弱做過研究。
雖然她說那些話的用意大概是為了攪亂當時的氣氛,但普通女孩子會對這種事信手拈來嗎?
是,灰崎這幾天都不怎麼敢和她見面。不是被石川光嚇到了,是被自己嚇到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個隱性的變態。
女朋友那顯露出的冰山一角的惡毒和陰暗讓他興奮得不能自己,看到女生糾纏自己表現醋意的方式竟然是一瞬間的殺意。
那種只盯著你的時候,你要是敢看一眼別人就去死的恐怖獨占欲被他確實的解讀出來了。
就像被一條毒蛇纏上的陰森感不但沒有厭惡的感覺,反而覺得那時的她太可愛了。
可愛到想不顧一切把她按在牆上侵/犯,如果不是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率先離開,一定能看見他羞恥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