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沙灘的躺椅上相擁而坐,伴著海浪的聲音一點一點的訴說著往事。和每一對結伴而來的情侶一樣,安靜又讓人完全打擾不進去。
唐納念念叨叨的從兩人相遇開始一股腦兒的倒了個精光,還拿出了和十年後交換從臥室順走的幾張孩子們的照片。
伊路米顫抖著手接過照片,眼睛都紅了「混蛋,憑什麼?——好狗運。」
「嗯?你說什麼?」唐納沒聽清楚伊爾迷的隻言片語,抬手擦了擦他溢出來的眼淚,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的表情很不甘心的樣子。
「怎麼哭了?想寶寶們了?」唐納嘆口氣「那也沒辦法,還得過幾年才出生呢,所以說你那時候還裝,嫌棄多米諾幹啥呀?多抱抱他多好。」
「誒!怎麼一說你哭得更厲害了?」唐納手忙腳亂的擦。
伊路米是心裡苦說不出啊,嫉妒和怒火還有悲哀混雜在一起,這人怎麼敢比他幸福這麼多?
可現在不是放任負面情緒的時候,他收起眼淚「和我說說家鄉的事吧,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的感受,我卻對你的事漠不關心,從現在開始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唐納嘩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今天的伊爾迷貼心得不像話,她一直知道他對自己把他帶出來不滿的,何曾對此事這麼積極過?
忍不住又深深的吻住了他,伊路米這下卻是放開了,熱烈的回應起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人從另一個自己那邊搶過來。
既然你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敢留下這麼多空子可以鑽,那就不要怪他不厚道了。
他迅速轉移陣地,因為並不排除另一個自己隨時找來的可能,短期內只能先躲貓貓了。
伊路米花言巧語一通,把唐納哄到了原始的自治國地區。說是為以後拍結婚照選址一定要找個風景最美的地方。
實際上呢,因為那片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和原始的登記手段,只要人一進去就是石沉大海,想找就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
趁唐納換衣服的時候,伊路米上交手機之前給糜稽打了個電話——
「現在時間緊迫,有幾件事你幫我辦好。近一個月不要給我接單子了,如果已經接了,就往後推移,或者你來代執行。」
「大哥?發生什麼事你連任務都不做了。」
「我時間不多別打岔聽好,斷電話之後就不要再聯繫我了,直到我聯繫你為止,給爸爸和爺爺說一聲,讓他們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