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龐大的卐解也能在股掌之間輕鬆耍弄,剛才那一擊雖然說不上全力,但畢竟是動了真格的。
唐納沒有粗暴的一掌捏碎棍子,反而就著捏住棍子的姿勢把它往前一推一扭,隨後打開手掌往下一翻,變換了握棍的姿勢,然後本牢牢被一角拿在手裡的兵器就穩穩的落在了唐納手裡。
「不錯的棍子!」唐納摩挲了一下顏色質樸的棍身,沒有花哨的拋蠟上色,但其身筆挺悍然不動,唐納甚至感受到了若有似無的靈性,就像手裡拿的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一個生命體一樣。
一角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先是不可置信,瞳孔收縮如豆,然後暴怒羞恥得臉上布滿血管青筋,他咆哮道「豈有此理!把我的斬魄刀還我!!」
他拳腳功夫也很了得,與外表的粗獷不同的是,即使暴怒之下攻擊之力依舊張弛有度,明顯被奪走兵器雖動搖了他的心神,但決沒有吞噬他的理智。
一角劈手一掌打過來,被唐納輕描淡寫的用棍子揮開,他攻擊被化解卻毫不在意,交鋒幾次後唐納才發覺這傢伙目的原來不在給她造成打擊上,而是見縫插針的黏住棍子想要多回去。
她手腕翻轉,將棍棒靈活的玩弄於鼓掌之間,肩肘微妙承轉之際,更是讓那武器在全身游轉,殘影仿佛編制了一套密不透風的網。
「刀?刀可不長這樣,跟了把自己名字都叫錯的主人真是不走運吶。嗯?」唐納說話間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兵器舞動滯澀了一瞬,就像是錯覺一樣,但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出了異常。
她不動聲色的繼續迎接一角的攻擊,但這次不單以化解為主了,反而主動用棍子打擊其身,像故意的一樣招招不落,必要留下點什麼。
片刻之間一角就變得鼻青臉腫一臉狼狽,終於再一次被唐納打倒在地的時候,一直沒出手的弓親忍不住開了口——
「一角!」
「你別出手!」一角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本大爺會把後背留個同伴,但是單打獨鬥的時候誰也不准插手。」
他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準備翻起來再戰,卻被劈頭砸過來的棍子砸懵了。
唐納直接把棍子甩在他身上還給他「別說這麼好聽的話,實際是已經有人在偷偷幫你作弊了吧?」
「這傢伙!」她指了指棍子「根本是個生命體吧,我故意挑你身上揍,可它每次都會避開要害,儘量減低對你的傷害,喂喂!都干出作弊的事了還敢聲張公平?」
唐納估摸著這光頭可能是把他們誤認成敵人了,但這次並不打算大事化小。
果然光頭唯獨受不了自己坦蕩的武道被玷污,捧著棍子罵了聲「你這笨蛋,誰都不會感激你怎麼做的。」,然後把武器放置一邊「老子不會用別人施捨的優勢。」
然後還是赤手空拳的直接衝上來!
唐納這次不留手了,見光頭猶如雨中梭鷹一樣迅猛的穿過來,輕身一避來到他身側,然後對著那光溜溜的腦袋就是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