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很不巧,實際上我也不喜歡將寶貴的戰鬥時間浪費在吟唱上,所以——」
藍染說完,像是感覺到了唐納對他又開口的不耐,像對戀人般安撫到「實際上我的始解並不需要吟唱!」
話音剛落,與他溫柔的聲音和神情不匹配的是,唐納的左肩憑空多了一道血花四濺的傷口!
嗯?
本漫不經心的伊爾迷站直了身體,那噴濺的血液像滾油一樣燙在自己的心口。
他不懷疑納納的實力,最終必然會以她勝利收場,可僅僅是發泄鬱悶付出這樣的代價就——
盈虧衡量已經融進骨血的伊爾迷分不清此刻更氣煽動她搞事的自己還是那個留下刀傷的男人。
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就想殺人——免費的!
這股比地獄來的怨氣更粘稠的黑暗讓附近的人都往一邊挪了挪,就連戰鬥中的藍染也為這明顯針對他的殺意皺了皺眉。
和銀悽美的殺意不一樣,這個男人煥發的殺意裡面只有一個內容——對你的生命志在必得!
這是多少殺戮造就的自信?
可現實容不得他分心,明明已經將人完全催眠,這放在任何人身上幾乎已經奠定了他的勝利,但這個人他卻拿不準。
明明被剝奪了感官,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他對自己的能力極其自信,幻術型斬魄刀並不是最強的,有的死神用著甚至雞肋。
可他是最強的,因此鏡花水月也是最強的,能力而已端看是誰在用,強大的靈壓和謀略,還有無人企及的演算能力,造就了讓人無法分清現實與幻想的最強斬魄刀。
可她就是巍然不動,那雙黑色的眼睛迸發出迷人的光,嘴唇緊抿像隨時忍不住會上翹一般。
此時此刻藍染是怦然心動的——世界上的廢物太多,為什麼就不能多幾個能夠在層次上與他交流的傢伙呢?
山本算一個,但已經被尸魂界的腐朽拖爛了,所以他把眼光瞄準了高高在上的靈王,以期得找到一點生於此世並不孤獨的證據。
可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突然,他們甚至沒有火力全開(那樣本就不甚穩定的尸魂界被毀也說不定),但藍染就是知道那座只存在於自己的殿堂頭一次有人光顧了。
只聽唐納輕笑一聲「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介紹一個傢伙給你認識。」
「那傢伙也是一樣呢,天生高人一等的力量和不知道怎麼長的腦子,戰鬥的時候像是能算進森羅萬象一樣。」
這回開始輪到她在戰鬥中喋喋不休,而顯然藍染更有風度,並不以為意,反而對她的話很好奇。
「知道我怎麼對付你們這種聰明的傢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