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蔣銘柏所料,這一系列的事情背後當然少不了其他勢力插手。只是他猜遍了鴻嘉的對頭,卻怎麼也想不到,讓他頭疼火大的正是他恨不得食皮寢肉的好弟弟,蔣慕舒。
他也不會知道,他上輩子最恨的私生子弟弟和前女友已經結成聯盟,就等著看他倒霉。
蔣慕舒辦事的確十分給力。為了自己這個新合伙人的名聲,他甚至動用了蔣宏輝的力量,把這趟水徹底攪渾。不過為了不讓蔣銘柏發現端倪,他也只能點到為止。最後「安菁和喬玥到底誰抄誰」這件事只能以娛樂圈一大懸案作終結。網友們因為各自的偏好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不過再怎麼爭論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安菁退圈了,喬玥反倒借著這件事接二連三炒出來的熱度徹底紅出了圈,成了新一代扛流量的唱跳愛豆。
當然,這些事都跟遠在北美的唐沅沒啥關係。
時隔多年,唐沅又重新走進了大學校門。她原本就是個大學研究員,上個世界新聯邦建立後又一直在發展教育事業,對大學校園自然是不陌生的。但音樂學院畢竟跟綜合性大學不一樣,這裡節奏更舒緩,氣氛更放鬆,連風景似乎也更浪漫。
唐沅每每走在校園裡看著樹蔭下草坪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拿著樂器忘情演奏,那種閒適享受的姿態,再想想自己曾經騎車飛速穿梭在實驗室和宿舍之間、忙得連欣賞風景都沒有的日子,就覺得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果然比人和豬還大。
人比人得死,學校比學校得扔。
唐沅在格尼斯音樂學院的日子是平靜充實的。事實證明,她不僅能搞研究,在音樂方面的天賦也意外地出眾。
格尼斯從來不缺音樂天才,可即使這樣,唐沅依然在某次院系考核中被流行音樂大師安德烈一眼相中,成了他的親傳弟子。
到北美的第二年,唐沅在學校認識了三觀思想相近的朋友。幾人一合計,又從地下酒吧拉了個哥們,大家一起組建起了一個樂隊。
那時北美已經快要入冬,格尼斯不遠處那片牧場已是一片枯黃。剛湊在一起成為隊友和夥伴的幾個年輕人各自拿了瓶酒,勾肩搭背地走在少有人至的小道上,看黃昏時刻太陽慢慢地落下去,看枯黃的牧場上幾點零星的綠色,和草場中間悠然散步的牛馬。
「哎,不如我們樂隊的名字就叫the wilds,如何?」不知誰一拍腦門,興奮地問身邊的隊友。
幾個為著取名字頭疼一下午的取名廢紛紛眼前一亮,品一品這名字,文藝中帶著一絲頹廢;再看看眼前的景色,柔和中帶著一絲荒涼。名和景這麼一結合!
妙啊!
於是樂隊的名字就這麼草率地被決定了下來。The wilds,荒野。
後來the wilds成名多年,粉絲把樂隊名字的由來快編出了一朵花,引申出了上百個含義,卻沒人知道,這不過是幾個嫌麻煩的人一拍腦門的草率之作。
The wilds成員:你們聽我說,這個名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