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沅一馬當先衝上前去,隨之便是一片刀光劍影。
這是場勝敗早已成定局的戰役。
柔然安排留守鳳安的兵馬並不多。這鳳安城難攻就難在它的城防布置,眼下城門大開,攻進城去占領各大要地簡直是易如反掌。
更別提眼下的柔然士兵還被嚇得六神無主,好多連手裡的武器都丟了,一心只想著逃命。
當北境晨曦破曉,天光初綻之時,鳳安城樓上已經重新插上了中原軍隊的大旗,在晨風裡肆意飄揚。
城樓上最後一個雙手執刀、拼死抵抗的柔然將領最終也被唐沅一槍結果了性命。
臨死前,他看著腳底淺淺的水窪慘笑出聲,一張臉上全是不甘憤恨。
誰能想到,所謂的「神罰」竟只是眼前這個該死中原人的詭計,裝神弄鬼,惹得他軍隊內部人心大亂呢?
昨日那鋪天蓋地的大水決堤,幾乎要吞噬整個鳳安,到頭來,竟只是這樣剛到腳踝的淺淺水窪。
他們英勇無匹的柔然勇士,竟被這水窪嚇破了膽,乃至中原幾乎不費一兵一卒,就攻進了鳳安!
這叫他如何甘心?!
可惜,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再怎麼不甘心,他也只能帶著無盡的憤恨人頭落地,入了那陰曹地府。
一整晚的攻城之戰——更準確地來說,是單方面的虐菜之戰。
一方有備而來,一方混亂失措,收拾起來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於中原人而言,柔然就是他們的生死仇敵。一朝占盡優勢,中原這邊一眾兵士都發了狠,柔然將士死傷無數,主將木薩爾被生擒,鐵鏈鎖著丟進大牢,和剩下的柔然戰俘關在一處。
中原大獲全勝。
說起來,中原軍此次能這麼順利,幾乎全是仰賴唐沅的謀划算計。
即使早就跟著圍觀了全程,甚至還親手參與了幕後工作的準備,在真正奪回鳳安、活捉木薩爾後,魏明俊還是感到深深的不真實。
他們就這麼……勝利了??
玄妙,屬實玄妙。
說起來,在主公的安排下,他們這些天做的事情也不算少。
劈木頭做木鳥這些事情自不必說,他們還被安排到小銀魚冬天常駐的棲息地,手刃上千條銀魚後,將特製的羊皮卷塞進魚喉嚨里。
那銀魚胃腸都被掏乾淨了,腹腔內裝滿了打獵來的動物血,不知主公加了什麼東西,竟不會凝固,裝在魚肚子裡鼓鼓囊囊的,只要用手一捏,那血就會將羊皮卷衝出。
魚吐鮮血送信,那畫面簡直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要不是他參與了全程,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怕也會被嚇得驚駭不已。
至於那大水決堤,則是他們瞅準時機,砸了那雁山上的攔水石壁所致。
主公叫他們劈木頭做的那數丈高的機關,簡直是個大型投石機的改良版,能投擲更重的東西不說,還能更精確地控制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