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賓感覺自己倖存的頭髮,再一次岌岌可危。
「我不是說您的猜測不合邏輯,如果我沒有和710病人接觸過,也許會贊同您的推測。」楚愈見胡院長一臉吃了麻椒的表情,便大發慈悲,安慰了兩句。
「不過我和她接觸了幾天,對她的情況有了了解,具體原因嘛,我現在可能答不上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您保證,710病人,她肯定有問題,而且是她故意為之的,不是潛意識層面這種客觀的理由。」
見楚愈這麼肯定,胡賓再一次燃起希望,「您怎麼確定她是故意的?」
「感覺,」楚愈眯起眼睛,回想起和夏亦寒初見的場景,「就是感覺。」
其實具體的原因信手拈來,比如第一次見面,夏亦寒表現出來的冷淡和侵略性氣質,比如後來她又搖身一變,成了個熱情洋溢、十足黏人的甜心,比如她總是避開針對性問題,避免內心世界被窺探……
例子不勝枚舉,不過楚愈現在不想掰開揉碎了解釋,她想等她完全確定,把前因後果弄明白後,再開個醫學大會,向醫生們詳細說明。
「可是,您雖然肯定她有問題,但還是無法證實,對嗎?」
胡賓再一次蔫了下來,感覺話兜了一圈,又繞回來了。
「可以證實,」楚愈說得風淡雲輕,但眼裡目光異常篤定,「我本來想藉助常規手段,但現在看來是黔驢技窮了,這樣的話,是時候讓非常規方法派上用場了。」
胡賓聽她這話,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不禁提醒,「楚處,咱這兒不興用刑的。」
楚愈眉毛一調,「您放心。」
說完,她把披肩的長髮往後一撥,站起來,走出了用刑高手的步伐。
……
病房內,插了一束百合花,白得纖塵不染,就像房間裡病人的皮膚,燈光照在上面,都會不小心打滑。
楚愈看著夏亦寒白得透亮的皮膚,心裡泛起陣陣激動,她馬上就可以一探究竟,這張幾乎沒有瑕疵的皮囊下,包裹著一個怎樣的內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