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想了一下,「至於你說的目標對象家屬,這個我要好好想想,因為我們的調查研究高度保密,有的涉及到科學上的機密,很多面向家屬或社會的解釋工作,都由合作的醫院出面承擔,我們只負責幕後的研究和指導。」
「好的,那就麻煩您老人家好好回憶了,畢竟源頭還在您那兒,解鈴還須繫鈴人。」
「我咋感覺你在傷口上撒鹽呀?」楚動人委屈地撇嘴,「明天我打算去探望一下瑞安,剛剛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沒接,也不知道情況咋樣了。你看我這命苦的,幾年前是探望死者,現在又要開始探望傷者。」
楚愈被他的這模樣逗笑了,腹部抖動,腿上電腦差點一個不穩栽跟斗下去,「哈哈,他不理你很正常,我和他鬧崩了。」
「咋?」
「我之前闖進醫院,問他兇手的事兒,案發當時我就在他家樓下,算是半個當事人,我敢肯定他見過兇手的臉部,但他不承認,而且還歪曲細節,錯誤引導警方。」
楚愈說得雲淡風輕,經過不久前一通歇斯底里下來,她已經接受現實,不配合就不配合吧,大不了自己查,而且這串案子可能涉及重大隱情,沒準柏瑞安還真不好直說。
「聽你的意思,他在保護兇手?」
「對,現在胡院長還昏迷不醒,當初我們都覺得錯失一個線索突破口,但現在照這情形推斷,說不定他醒過來後,也會包庇兇手。」
說完後,楚愈見楚動人的面部表情凝固住,久久不動,也不眨眼,她還可以是網卡了,滑動了幾下滑鼠,發現網絡順暢,通話正常。
「爸,你,你還醒著嗎?」
楚動人眼珠終於解凍,開始左右快速動起來。
「阿愈,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柏瑞安自己也參與了犯罪,或者如果兇手被捉捕,會透露對他的□□,所以他權衡利弊,選擇保護兇手。」
楚愈一個激靈,見老爸都開始懷疑自家朋友,她也就不客氣了。
「這種猜測我考慮過,我曾經大膽懷疑,胡院長和柏哥是五六年前的兇手或共犯,但後來總感覺這種猜想太沒心沒肺,胡院長一直把他侄女當親閨女,而柏哥對萌萌也是無微不至,若他們真是殺人兇手,我覺得心理分析這個活兒,我可以不用幹了,和他們認識那麼久,都沒看出他們是變態?」